南宮婉兒一臉微笑看著易寒,卻是不語,易寒急道:“婉兒師傅,你倒是說話啊,肯是不肯說句話,光傻笑著幹什麼?”話剛出口,卻是後悔,我怎麼有如此大的膽子說她是在傻笑。
南宮婉兒淡道:“你不是說要求我嗎?我在等你求我啊”。
易寒一愣,也對,口雖說,卻完全沒有付諸行動,走到南宮婉兒身後,用手掌幫她梳理頭髮,他也曾經幫母親梳過頭髮,所以熟練的很,擁有這種待遇,除了母親,婉兒師傅,就還有隻有玄觀,梳理整齊之後,用草束好,從背後看,宛如清風明月仙人姿。
南宮婉兒淡道:“人與人相處和人與其它生命相處不同,就是因為人能懂得你的心意,不會孤單而且有趣”。
易寒自然明白是指可以交流,只是用“心意”二字概括卻深了幾分。
易寒輕聲問道:“婉兒師傅,你答應了嗎?”
南宮婉兒點了點頭,淡道:“我們返回那個傷心地”。
易寒大喜,南宮婉兒看著易寒高興的模樣,露出了笑容,說道:“我久未在那裡住,你可打掃了”。
易寒道:“我不知道你要回去,所以還沒有打掃,一會你現在洞外等會,我進去打掃一番,再請你進去,免得弄髒了你的身子”。
南宮婉兒淡道:“不必了,再髒也沒身這件衣服髒”。
易寒訕訕一笑,“只是多了股味道,其實並不髒”。
南宮婉兒嘆息道:“這股味道才是人世間最骯髒的東西,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忍受得來”。
她雖本事通天,也只是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著,返回山洞的時候,也是天黑,遠遠的就看見洞口散著火光。
寧霜與拂櫻正在洞內等候,突然看見出現的兩人,表情有些錯愕,有些不自在,拂櫻目光凝注,看著南宮婉兒似在與印象中的師祖慢慢重疊,寧霜比較乖巧喊了一句“叔祖”,至於易寒,卻成了透明人。
過了良久才聽見從拂櫻口中弱弱的喊了一句“師祖”。
南宮婉兒表情淡然,也沒有回應,轉身對著易寒道:“徒兒,你去找點吃的”。
易寒問道:“生的還是熟的”。
南宮婉兒臉無表情道:“我不喜歡的話,就吃你的肉”。
易寒憨憨一笑,心中暗道:“婉兒師傅又嚇人,可別把寧霜給嚇到了”,想午後見她時,她手裡整拿著魚,頓時有了主意,看來婉兒師傅最近該吃魚了。
南宮婉兒一臉微笑,手指觸控著易寒側脖的大動脈,眸子是透出貪婪的光芒,檀唇微動,輕聲道:“真饞人”。
就算心裡認定是假的,易寒也是毛骨悚然,更別說真假難分了,連忙離開洞內捕魚去了。
易寒離開,洞內一片安靜,小小的洞內慢慢的盛著澄黃的火光,寧霜與拂櫻盯著火焰,一言不發,師祖就似一股陰沉的烏雲籠罩在心頭,而南宮婉兒也將兩女當做透明的,盤坐在那張千年寒玉床,閉眼睛,似安詳似嚴肅又似恬靜。
這個時候,兩女才敢將目光移動到她的身,她們確實無法將師祖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實在是因為她們的師傅給她們留下尊畏的印象太深刻了,而師傅又對師祖是那麼的尊敬。
寧霜與拂櫻可是說是驕傲的女子,可是面對這個有些瘋癲的南宮婉兒,她們感覺自己如此卑微,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
三人共住一洞,各不相擾。
過了一會,聽到易寒的腳步聲,兩女不知道為何似在水中憋息太久般鬆了一口氣,臉露出了輕鬆的表情來。
一陣沼土臭味傳來,瀰漫散佈在這個並不大的山洞裡,只見易寒挽著褲腿,身那套內衫已經染了斑斑黑點,雙手拿著用樹枝插的十幾條魚,表情愉悅。
易寒心中暗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