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會佈置一些防禦,但是絕對不會做的這般徹底,早早的調動全軍。
這樣做是非常耗盡士兵的身心,倘若西夏大軍等過幾日再來攻城,無疑會讓雁門關城破的更快,可能若不是早就做好準備,相信那一戰守下的可能性卻微乎其微,易寒的做法沒有錯,自己的想法也沒有錯,只能說易寒在準確的時機做了準確的事情。
此刻在莊庸凡心中,易寒之才不亞於孤龍,而他穩重且大膽卻要勝孤龍一籌,穩重是年輕將領所缺陷的,而大膽卻是老將所缺乏的,他卻能很好的將兩者融合在一起。
至於能借來糧草,搬來援兵,雖說是別人之力,但這也不得不說是他的能耐,這兩點他莊庸凡就做不到,心中非常慶幸自己做了讓他假冒自己的這個決定。
當獲悉西夏軍真的進攻雁門關時,當時真的是心急如焚,直到此刻戰局穩定下來,他才能細細想到易寒給他帶來的驚豔,還有他的那份遠見,若不是半路偶遇他,等他回到京城獲悉戰事再奔赴雁門關恐怕已經晚了。
普通的馬車,樸素的裝扮,看上去就好像一個上京城走親戚的老頭子,誰又能想象這樣一個糟老頭子竟會是此刻牽動大東國內百姓大名鼎鼎的鎮西軍元帥莊庸凡,所有的人都認為莊元帥此刻正在雁門關與西夏大軍抗衡。
馬車透過城門,走在寬敞的石砌大道,往日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道路上因為受戰事影響,人煙車馬少了許多,不似印象中那般繁榮昌盛,莊庸凡揭開車窗,看著道路兩旁,深深感慨,自己已經二十年沒有回來了,有些東西變了,有的東西依然沒變,歲月流逝,當年出征他還是青壯之年,如今已是兩鬢斑白。
馬伕問道:“老丈,你要去往何地,說來我也好送你過去”。
莊庸凡笑道:“小哥,這京城的道路你都熟悉嗎?”
馬伕朗朗笑道:“我在京城有親戚,經常走這條路,有一次返鄉時遇到的一個同行回鄉的,後來就幹起這個買賣,老丈你也是來京城走親戚的嗎?”
莊庸凡一臉回憶,“算是吧,我好久沒回來了,都忘了這裡的道路了”,想了一想之後,“小哥,煩你送我到十一王府吧”。
馬伕吃驚猛的勒住馬匹,聽了下來,“老丈,你剛剛說什麼,若我沒聽錯你是說要去十一王府”。
莊庸凡笑了笑,在平民百姓眼中,這十一王府就像天上宮闕,高不可攀,也難怪他如此震驚,淡道:“富貴人家不是也有個窮親戚,你沒聽錯,快送我過去吧”。
馬伕繼續驅趕馬匹,心中好奇心起卻想問個明白,奈何莊庸凡卻不打算再廢話。
一會之後馬車在雄偉奢華的十一王府前停了下來,王府守衛見了馬上停下,立即上前,馬伕一臉緊張低聲問道:“老丈你確定是十一王府沒錯”。
兩位守衛走近一臉威嚴,一人冷聲問道:“這是王府重地,閒雜人等不準停駐,離去”。
馬伕一臉為難的往車簾內看去,連呼幾聲“老丈”,車內卻沒有反應,兩位守衛一臉警戒,一人密切盯著馬伕,另外一人上前揭開車簾,望去,卻看見一個衣著樸素的七旬老者在馬車之內睡著了。
莊庸凡確實睡著了,他年事已高,身子早已不如當年,這些日子又路途勞頓,卻是累困的睡著了,誰能想象此刻是他二十年來睡的最安穩的覺。
馬伕受不了兩人虎視眈眈的眼神,連忙將為何會停駐於此告訴兩個守衛,守衛卻也通人情,讓馬伕將他叫醒。
馬伕叫了幾聲,輕推幾下,莊庸凡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問道:“小哥,到哪裡了”。
馬伕應道:“老丈,十一王府到了”。
“哦”,莊庸凡淡淡的應了一聲,走了出來,看見兩個一臉威嚴的守衛,卻露出親切感的笑容,他的兵就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