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微微一笑,不與沐彤爭辯,便聽玄觀問道:“你剛才在外面吹的曲子可有詞”。
易寒點頭道:“有,我已經想好了”。
玄觀起身,走到書案之前,優雅的研磨,易寒走了過去,執筆鋪紙寫下;
玄觀閣前,仙韻院裡
秋色上闌杆,捲簾觀易寒
風來吹,樹落葉,花瓣在上妝
愛人衣半卸隔簾影來見
盈盈兮無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簾隔不見
步伐重還似我,人影輕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簾來相見
長簫呼喚來相見,淒涼往事休再說,鉛華好,別寂傷
卿卿我我盡心歡,愛到荼靡一株禪
易寒寫著,玄觀邊唸了起來,曲詞與詩詞有很大的區別,不但更重韻腳且要通俗易懂,容易讓人廣為傳唱,當易寒所寫下的曲詞更像一首詞,當念道“愛到荼靡一株禪”,喃喃著念著這一句,一臉沉思入神,一會一臉悲慼,一會又突然綻放如花笑顏,旁若無人。
不知過了多久,玄觀才回神,說道:“可有名字”。
易寒笑道:“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相見””。
玄觀悲慼說道:“花事荼靡,便無芬芳,葉不見花,花不見葉,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永遠分離,這明明是天人兩隔之意,你卻說是相見”。
易寒笑道:“這曲詞送給你”
“你自己留著”,玄觀似乎在生怨氣。
易寒淡道:“你這麼聰慧的人怎麼也有糊塗的時候,花兒的翅膀,要到枯萎,才懂得飛翔,世人貪戀美貌青春,看到燦爛繁華的東西消逝,往往感覺到傷感,卻忽略了生死輪迴,玄觀在我就在,玄觀不在也我在”,說到這裡卻壓抑不住自己的傷感。
玄觀柔聲道:“有你這麼替人解惑的嗎?說的頭頭是道,自己卻做不到”,易寒勉強一笑,心裡卻思索著如何尋找治好她病情的方法,他雖明理,卻是固執的人,明知不可為,卻為之。
“這詞我曲我收下了,改天再送你一詞一曲”,待墨跡幹了,小心將紙捲起放好。
易寒笑道:“我今晚想在你這裡住下,溶溶夜最**”。
玄觀點頭,“今夜我要陪祖奶奶看戲,與她同宿,這閣樓內就你一人,若是耐得住寂寞就留下吧”。
易寒輕輕颳了她的臉蛋,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調皮了”。
玄觀盈盈一笑,“還沒氣夠嗎?總得想些招,難不成每一次都得跟你瞪眼睛鼓腮子”。
易寒應道:“我卻沒有看見過”
玄觀岔開話題道:“午的菜你還吃的習慣嗎?”,易寒點頭,玄觀又道:“那晚上就留下來,你先等會,我去廚房”。
玄觀要離開,易寒這才想起自己去而往返是有事情,說道:“我覺得做婢女挺悽慘的,一輩子都要任人使喚。”說著重重的嘆息一聲。
對於易寒莫名其妙吐出這樣一句話來,玄觀卻知道他想說什麼,輕笑道:“讓你惹風流債,這下知道情債難還了吧,你那兩個寶貝,也是府內的寶貝,想這麼容易就帶走可沒有這麼容易”。
易寒聽她口風似早就心裡有數,欣喜的看著她。
玄觀抬手掩去他的目光,轉過身去,“你不要這樣看我,你的事情我不管,但也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易寒訕笑道:“自古不是有小姐出嫁婢女隨行,玄觀不如你把凝兒和嵐兒召到身邊來”。
玄觀淡道:“五嬸視凝兒若親身女兒一般,嵐兒也深受我母親寵愛,換做是你,女兒無端端的被人拐走,肯是不肯,此事休要再跟我提起”。
易寒寂寂無語,卻是一臉不心甘情願,一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