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輕聲道:“我也不必你服侍我一輩子,在我心一直將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此事一成,我便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
婢女跪下叩謝道:“夫人,小婢願意一輩子侍候夫人”。
張氏低頭看著她,臉有憐sè,她又怎麼會海棠繼續活著,此事一完,她就要讓這個秘密永遠埋葬,要成大事總是要有犧牲的,這海棠卻是涉世未深,所以張氏才會挑選她。
一會之後,海棠領著易寒來到一處幽靜的偏廳,張氏一聲雍容華貴的打扮上前迎接,顯得正式。
只聽張氏笑道:“此處乃是我平rì的用餐之所,沒有閒雜人等打擾,易先生可放心痛飲,不必拘謹”。
易寒微微笑道:“老夫人想的周到”,心卻暗暗冷笑:“可真是用心”。
第一百七十八節 真相大白
易寒坐了下來,那婢女立即就給倒酒之後,在張氏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些無關緊要的話緩和氣氛,張氏心雖然迫不及待想殺了易寒,卻還是充滿忌諱的,畢竟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了,只要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事情就不容易遮住,思前先後,還是決定確定穩妥之後再動手。
席間,張氏一直詢問他與方夫人的關係,是如何讓方夫人幫忙的。
易寒佯裝醉酒,斷斷續續的表述,卻也讓張氏聽出個大概來,說他曾經在方府當過方家千金的先生,與方夫人交情很深,所以方夫人才肯相助,這是他臨時編出來的謊言,而方夫人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若是聰明人一聽,自然能看出其破綻,依照方夫人的xìng格,如何肯為一個教書先生違反自己的原則,出上這麼大的力。
只是張氏此刻報仇心切,加上她不是生意人,對方夫人只是有個大概的瞭解,而對方夫人的為人處事並沒有太深刻的認識,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她認為易寒堂堂一個大元帥又怎麼會說謊呢?所以她對於易寒的話深信不疑,易寒正直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而他另外的一面卻極少有人知道。
易寒從張氏的詢問也感覺到她的小心謹慎,這會想來才恍悟這件事情進行的有些倉促,許多細節都沒有注意,他骨子裡不是個jiān詐的人,所以並不擅長這種yīn謀詭計,有的也只是機智靈敏,張氏已經動了殺心,需勾一勾她,若是讓她再猶豫,思前想後的,謹慎過頭,可就不敢動手了,張氏激動興奮,充滿報復的yù望這個時機一失可就不再有了。
易寒嘴邊唸叨著蘇洛,每一句話都是關於蘇洛的,表現的十分興奮開心,酒也是一杯一杯的下肚,沒一會兒已經很醉了。
一旁的張氏看著易寒醉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是越看越心動,人在願望差不多要達成的那一刻是最衝動興奮的,心頭那股報復的快感似浪cháo一般蔓延她的全身,讓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感覺這件事情非做不可,而且要立刻做,她是一刻也等不了。
張氏暗暗冷笑道:“倒是個痴情漢,只可惜我註定不會讓你如願”,嘴邊笑道:“易先生別說洛兒,說說你自己吧”,說著朗聲吩咐道:“海棠,再去倒壺酒來”。
易寒嘴邊斷斷續續的不時吐出一兩個字來,看樣子已經醉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海棠拿來了酒,張氏向她使了個眼sè,海棠心領神會,倒了一杯,輕聲問道:“易先生,你醉了嗎?”
易寒這會已經知道張氏動手了,就是不知道她這酒裡面下的是毒藥還是迷藥,他大膽的猜測,張氏如此仇恨一個人,絕對不會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去,必定是要折磨他,從獲得快感,對待仇人讓他痛快死去,那是一種憐憫。
明知這酒不對勁,易寒還是硬著頭皮,豪氣道:“我沒醉!”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沒過一會兒,易寒整個人就醉的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