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出聲道:“爹,車上滿載,可能要丟棄一些果實”。
老頭道:“那就丟棄一些,挪出兩個空位來”。
易寒有些感動,農戶人家就是樸實樂助,忙道:“老伯,到了濟寧城,我會彌補損失”。
老頭笑道:“不必客氣,只是些果實而已,總不能讓你們兩人在荒山野外過夜吧”。
上了驢車,老頭邊趕路邊與易寒交談起來,那年輕人剛才看見嵐兒朝自己露出感謝的微笑,也不知怎麼了,臉立即紅了起來,一路上也就寡言寡語的埋頭趕車,人人都有愛美之心,這年輕人如此靦腆,看來還未娶妻。
從交談易寒得知,他們每過半個月就要到濟寧城販賣農果,這濟寧城也不遠了,兩個時辰之後就能到,易寒閒著就打聽起濟寧周邊的人風俗來,與這老頭倒聊的挺歡快的,時間過的非常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濟寧城,感受到城區的喧鬧繁盛。
進入城門,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人群擁擠的廣場,人群密集,雜聲四起,攤子林立,看似混雜,卻雜有序,卻是一處貿易販賣的聚集地。
老頭似很有經驗,熟悉地形,將驢車驅趕到一處空地停了下來,對著易寒道:“小哥,就送你到這裡了,往東走不遠有一條街,那裡有酒樓,也有一些輕廉好吃的攤子。”
易寒拿出銀子遞給老頭道:“老伯,這些銀子彌補你半路丟棄果實的損失。”
老頭堅決不取,還說出一大堆道理來,易寒哭笑不得,心卻是不忍,他們路途遙遠運載兩車農果也才賺幾個錢,估計這一趟連本都賺不回來。
兩人推來推去的,剛好這個時候一個熟人和老頭打起招呼來,老頭轉過身去,嵐兒奪了易寒手的銀兩,塞到那年輕人的手,說道:“拿著吧,不能讓你們白白蒙受損失”。
那年輕人一愣,臉頓時紅了起來,垂下頭沉默不語。
易寒微微一笑,見那老頭與熟人聊的正歡,生怕他一會又要推辭,向嵐兒使了個眼sè,打算不告而別。
嵐兒領會,兩人迅速離開,隱入人群,老頭回神,見年輕人手上揣著銀兩,氣憤道:“娃子,你怎好拿人家的銀兩”。
兩人離開,身處這密集混雜的集市,按著老者指點往東行走。
嵐兒有氣無力道:“餓死了”。
易寒笑道:“我們先吃個飯,再重新購置一輛馬車,找家客棧住下,休息一晚,明rì一早再啟程”。
嵐兒道:“飯呢?”
易寒無奈笑道:“我又不不會立即變給你,自然是找家館子了”。
嵐兒舉目四望,“館子呢?”
易寒道:“在找呢?這裡人群混雜,你不要跟丟了才是”,說著捉住嵐兒的手。
嵐兒輕輕甩開,“這裡這麼多人,你要讓我害臊丟臉嗎?”
往東行走了一會,突然人群變得十分密集,人挨著人擠的水洩不通,幾乎寸步難行,易寒和嵐兒向前擠了一會,卻發現兩人被擠在了人堆裡了,周圍都是人頭也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在看戲嗎?擁擠成這樣,易寒生怕嵐兒走散了,緊緊的捉住她的手,這會嵐兒也不甩開了,她可不想與易寒走散了。
易寒拉著嵐兒邊向前擠邊朗聲道:“勞煩讓一讓借過”,可是別人似在爭什麼好處,易寒越這麼喊,別人非但不讓反而跟他爭著,弄得易寒有點怒了,使上暗勁,讓靠近他的人吃點苦頭。
擠了一會,前方視線開朗,易寒心喜:“總算擠出來了”,只是到了跟前,卻傻眼了,卻是被人群圍起來的一塊空地,非但沒擠出來,反而擠到這最間來。
只見前方豎一布幡,扭扭曲曲的寫上幾個字“百銀紋銀求賢夫”。
易寒自言自語道:“招親啊,難怪擠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