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雅用斜眼打量他,可不敢真承了他的情,知道這人鐵定沒安好心,每次使壞就會拿一雙桃花眼掃她的習慣她到現在都記著!
於是這頓飯吃得明雅可謂是心驚膽戰,食不下咽,不過幸好的是,在完事以後她終於拿到了爸爸給留下的保險箱鑰匙,小小的一枚看起來沒什麼份量,可揣進兜裡才覺得一顆心都落了下來。
丟下還在客廳裡下棋的兩人,她回到李家的客房,乾乾淨淨的被褥鋪在床上就跟新的一樣,躺上去還特暖和,雖然李家的洗手間與城裡差不多,熱水器浴霸一樣不落,可明雅是城裡長大的娃娃,受不了這近郊的寒冷,於是只打算擦擦手腳便睡了。
她在浴室裡打了一盆熱水,看著裊裊上升的煙霧在眼前暈開,這才脫掉鞋子把兩隻白嫩嫩的小腳丫放進去。
腳趾頭上剛生的凍瘡一碰水立即疼得她齜牙咧嘴,而後當習慣了熱水的溫度以後,輕輕吁了口氣,可人還沒緩和過來房門便給人一把推開。
她嚇得把腳丫子往上縮了縮,看到來人立即拉下臉:
“你進來不會敲門嗎?”
沈淵視線下移,落在她浸泡於熱睡的腳上,隔著一層水光也能清楚的看到她腳上的紅腫。
“生凍瘡了?”他抱著胳膊抽回黏在她腳上的視線,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明雅點點頭,心裡琢磨著一會睡覺前要把門窗給鎖了。
“等我。”說完這句他突然走了出去,沒多久帶著一管藥膏回來。
明雅沒來得及看牌子,纖細的腳踝便給人握在了掌心,他拉過來一張板凳坐在床邊,將她凍得紅腫的腳擱在自己腿上。
“我自己來。”明雅瑟縮了下。
“別動。”他低著頭,額前的黑髮遮住雙眼,讓人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
擦完了藥他開始給她按摩,力道很大,疼的明雅眼淚嘩嘩的用手推他:
“夠了夠了,我自己來。”
“真是大小姐脾氣,這才多疼就受不住了?”他嘲弄的說道,捏著她纖細脆弱的腳趾頭,就像跟她過不去似的,手裡的力道不停的加重,明雅疼得只差沒哭爹喊娘
“疼啊,放開,你個王八蛋。”
最後沈淵終於鬆了手,順著小腿肚一路往上,直到將她壓在床上:
“方明雅,原來你也會疼。”
明雅瞪他一眼:“起來,神經病。”
他唇畔帶笑,曖昧的說道:“拿到鑰匙,你不給我點甜頭嗎?”
明雅氣結:“現在不行。”
沈淵用手蹭了蹭她的臉:“不能真做,給我一個吻總行吧。”
明雅還是搖頭:“說了不行就不……啊……”
她捂著被偷襲的臉頰後退,用力擦掉上面的口水罵道:“你髒不髒!”
居然舔她的臉。
沈淵站了起來,因為她的話他不怒反笑:“方明雅,我已經開始期待你躺在我身下的樣子了。”
聽到他把門帶上的聲音,明雅內心忐忑的從床上坐起身,以他的脾氣,指不定得弄出什麼花樣來折騰自己,怎麼辦,她現在能不能過去跟他說一聲,哥,我後悔了,要不我分你一半財產,你饒了我吧。
可那明顯是不現實的,沈淵瞧她的眼神她很清楚,滿滿的全是危險的*味,他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他會用這一天怎麼整她,要把好幾年的過節一次全給她算清楚。
冷不丁的她打了個寒顫,盤起腿她開始考慮耍賴的可能性。
第二天明雅起了個大早,鄉下就是比城裡安靜,沒有嘈雜的人車聲,沒有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白茫茫的一片,有的不過是單一的色調。
老人起得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