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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夢倒了一杯清茶,小抿一口,靠著牆角,興趣全無。
她微微一笑,心想反正回去他們也不見得回來了,不如把戲看完,一睹若兮姑娘芳容,順便瞧瞧這王公子最後怎麼栽在美人的手中,夾著尾巴逃走。
“簫玦,你還想往哪裡逃?”女子聲音尖利,所有高談闊論之聲皆被她一聲哄蓋了過去,她手插腰,站在臨江閣外,“你果然看上那個妖女了,我今日倒是要看看她在你身上究竟下了什麼蠱。”
“好凶悍的女子,也不知道她口中的簫玦是什麼人?”
“哎,遇上這麼潑辣的姑娘,這位簫玦兄弟也怪可憐的。”
一時臨江樓裡的人紛紛回首向門外看去一聲驚歎,陸夢好奇撥開人群看去,竟也是被她一身如火的衣著刺得微微眯眼,從七寶紅玉釵到腳上的牡丹金縷鞋一身火紅明豔耀眼。
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張鵝蛋粉臉,勝似冰雪的肌膚吹彈欲破,小巧上翹的鼻子,唇若點櫻,最為驚豔的還是一雙杏仁眼,顧盼有神,手中的金絲長鞭被她舞得如蛇靈巧,鞭下生風呼呼而來。
她一甩金絲鞭直指躲進人群裡的淺藍色雲海袍的男子,驕傲地說道,“簫玦,你還想躲到哪去,你若是敢逃,我就敢追,我告訴你,我今日就坐在這,你不出來,我不走。”
男子終是無奈,求饒道,“姑奶奶,我怕了你了,你就別跟著我了,你都追了多少條街了,讓人瞧見有損你名節。”
“我不怕,你怕什麼,有我阿爹在,我才不管什麼名節不名節。”她手中的長鞭又是一動,捲起不遠處的長木板凳,不偏不倚落在她跟前。
“可是簫公子來了。”一聲纖弱的聲音自樓上而來,纖纖玉手掀開珠簾,如玫瑰妖冶的女子攥緊絲帶,一個輕功飛天旋轉落在堂中央。
一身玫瑰紫的水衫罩體,修長的頸項如溫玉,酥胸半露,若隱若現,纖細的小蠻腰用紅色的芍藥錦帶束緊,秀足□在空中如飛天的白蓮,這一身妖嬈加之她媚態自成的鳳眼,甚是銷魂,引得人躍躍欲試想要一親芳澤,這份自骨子裡散發得嬌媚逼得人不敢直視。
這臨江樓看似雅緻,怎麼偏偏挑這麼一個女子做頭牌。這想法在察覺到在座看客發亮如狼的目光時,所有的疑惑都打消了。
“簫公子,若兮還在想,怎麼多日都未見公子來聽若兮彈曲,原來是被一隻母老虎追得。”她巧笑倩兮,一鬆手,恰恰落在那男子懷中,素手一抬輕柔撫過男子的臉龐,寬大的輕紗袖隨著她的動作散落,露出玉臂,勾魂攝魄,引得眾人又是一陣窒息。
紅衣女子倒也不急,往板凳上一坐,反唇相譏,“簫玦,我倒以為你看中了怎樣一個女子,原來是個狐媚子,什麼時候你的興趣淪落成這樣了?”
男子蹙了蹙眉,正欲開口,懷中女子的手貼上他厚薄均勻的唇,美目水汽氤氳,柔聲道,“簫公子好生可憐,還是快快與那老虎斷了關係,就讓若兮來安慰你可好?”
“你這狐媚子,放開你的手,簫玦可是我先看上的,不許你碰她。”紅衣女子目中生火,撩起衣袖,一鞭子對著楊若兮劈面而去。
眼看金絲鞭就要觸及楊若兮冰肌玉膚,簫玦不疾不徐地拈住鞭子,將金絲鞭眾多力道化解,道“明月,收起你的鞭子,這裡不是你該鬧的地方,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他懷裡的美人媚眼如絲,揚起得意的笑意,然身下一空,抱著她的簫玦將她放下了地,赤足觸及冰涼的大理石,美人不禁打了個顫。
“簫公子,你這是……”她的手攀上簫玦有力的臂膀,然他淡淡一掃,墨藍色的眼中閃過一絲莫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