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感覺。
憾生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心裡吶喊著:我從來就沒有恣意過,你們從來都沒讓我痛快過。
憾生衝到登機口,迎面的空姐,抓住她對她嘰嘰咕咕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憾生越發的惶恐,她一把推開空姐,飛快的衝出機艙,身後的空姐衝著她哇哇大叫,她越發的跑的快,像後面有鬼在追。
從那天以後,憾生真的在B城這座城市消失了,只是她登上的是另外一架航班,落腳地也不是加拿大的多倫多。
佟夜輝回到公司上班,在辦公室的走廊迎面上碰見杜誠,杜誠問他:“你送她走了?”
佟夜輝點頭:“嗯。”
佟夜輝繼續往前走,快擦身而過的瞬間,杜誠語調微弱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又問:“憾生,現在什麼樣?”
佟夜輝走動的姿勢停頓了片刻:“她瘦了。”
隨後他與杜誠擦身而過,初生的日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照射進來,把他們身影拉出兩道長長的陰影。
下午下班前,杜誠特意找到佟夜輝問他給憾生安排了多少錢,佟夜輝告訴他兩千萬加幣,杜誠開了一張支票給佟夜輝,佟夜輝什麼也沒說接過來,收進了了他辦公桌一個抽屜的最深處。
第二天這兩個公司一二把手就一起帶團去了歐洲,考察當地的風力發電廠,為期兩週。
第七章
憾生走了,他給了她足夠的錢,佟夜輝覺得他們兩清了,他覺得自己的生活算是完全恢復正常了,兩個星期的歐洲之行沒讓他露出一點疲態,他依然是那個步履健碩,表情帶著點禁慾的嚴肅,衣著考究走動間完全無懈可擊的俊美男人。
半夜下了飛機,佟夜輝時差都不用調整,第二日準時到公司上班,他對自己苦心經營的事業最是看重,甚至帶著一些虔誠的心理,他從不會因為自己是老闆就隨意的遲到早退。
一路來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把公文包放下,鄧輝就在身後推門走了進來,鄧輝手裡拿著一個信封,站在佟夜輝身後,沒有馬上說話,神態有些躊躇,佟夜輝把公文包隨手放在桌子上,轉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這一大早的怕是有什麼急事,他等著鄧輝開口。
鄧輝臉上的表情帶著些沉重的複雜,最後把手裡那個精緻的白色信封輕輕的放在了佟夜輝面前:“一週前,加拿大的航空公司寄來的這封信,當時您在歐洲,我想著這是私事就私自做主先扣下了,想等你回來再拿主意。”
佟夜輝在聽到加拿大航空公司的時候,額頭上的一根筋忽然就毫無徵兆的,尖銳的抽痛了一下,他看著前方的信封,有些不敢伸手去碰它。
“信裡說,兩週前他們航空公司的一架從B城返航的飛機在太平洋上失事,旅客名單裡有莫憾生小姐的名字,因為當時我訂票的時候是以公司的名義,所以航空公司發函來請求我們幫助聯絡她的家人。”
鄧輝木然的說著,佟夜輝木然的站在那聽著,鄧輝的話音停下後一會,他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彷彿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裡抽走了一般,他站立的有些困難,不得不伸手靠著桌子支撐一把,他不停的喘氣,喉嚨裡撕拉著,張開嘴,無聲的卡住,再沒有一點聲息。
鄧輝看著佟夜輝的身體在往下滑,趕緊眼明手快的上前從後面扶住了他,想把他拽著,可拽不住。
鄧輝連拖帶抱的把佟夜輝弄到他的老闆椅上安頓好,再看他的人,只見佟夜輝的目光一直落在一個地方,面如死水,眼睛看著一個地方又似乎沒有焦距,鄧輝看著他有些害怕。
過了很久佟夜輝幽幽的吩咐鄧輝:“你出去,把門關上,任何人也不許放進來。”鄧輝答應一聲,走出去輕輕的把門帶上。
佟夜輝在辦公室裡枯坐了一整天,他身後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日光從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