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夫人……有夫人的訊息了!”就在這時,剛從外頭進來的秋梅一路大嗓門地喊道:“派出城的幾撥人中有人傳回話說,在城外三里地的驛站發現夫人的行蹤了,現在應是已經追上去了。”
“夫人出城了?屬下這就去把夫人迎回來!”春蓮自告奮勇。
“不,還是我去吧!”秋梅也主動請纓。
“你們誰都別去!”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墨臺燁然,前後不過一盞茶工夫,他判若兩人,彷彿在瞬間回覆了全部生機,已經能夠冷靜地下令:“當前局勢對她不利,原本我就想同她一起離開皇都,誰知她卻自己走了,也不事先知會一聲,害我以為……不管怎麼樣,現在繼續按照原先的打算,待我處理完手邊的事兒,再去找她會合。”
“主子,夫人一個人在外頭,萬一有什麼閃失……”春蓮深覺不妥。
“主子放心,我會加派人手暗中護送夫人的。”秋梅一臉討巧地打斷了春蓮的話。
“讓她出去吃吃苦頭,就知道府裡的日子有多好過了!”墨臺燁然佯嗔。
那麼,主子到底是希望夫人好過呢,還是不好過呢?春蓮久久不得其解。
她果然不懂夫妻之間的事兒啊!
…我是事件繼續的分割線………
“中蠱?”墨臺燁然的臉色驟變,不自覺地死死攥緊掌中欲打賞用的琉璃珠。
“這只是下官的揣測,當不得真的!”負責給皇太君看診的御醫匆匆告辭,根據顧不得討賞。
“宮中竟有人識蠱術?!”春蓮小心地壓低聲音。
區區一個“蠱”字,卻能輕易引出墨臺燁然深埋心底的不安。他望著不遠處連綿的宮牆,突然有些恍惚,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數月前在左相府偶遇曉風山莊五姑娘的情景,當時她說她們一行四人受僱於一位大有來頭的神秘人,除了他親手處理掉的五姑娘,另外三人現在會在哪兒呢?!是不是正在這宮牆之內呢?
“若皇太君真是中了蠱,恐怕宮裡的御醫無人知曉解法,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難找到可靠的蠱師。”春蓮很努力地思索皇都裡關於蠱師的傳聞,之前似乎聽說有三個女子在城中四處找尋一名瘸腿的蠱師。
“春蓮,夫人可安好?”墨臺燁然下意識問道。
面對主子快速轉移話題,春蓮有些不適應,但還是老實答道:“咱們進宮前,秋梅剛接到的訊息,報說夫人昨個兒在小倉屯僱了輛大車,硬是趕在日落前投宿到一戶店家了。照這樣推算,今天晌午夫人應該能到達洋裡縣。”
“途經小倉屯往洋裡縣……這確是從皇都走6路南下最便捷的路線。”墨臺燁然心中的不安開始擴散,但他一時捉不準問題的癥結所在。
“主子,皇太君的病可耽誤不起。您看,要不屬下試著去請教冉燮府大公子,他跟在藥光身邊那麼長時間,應該懂得祛蠱毒。”比起墨臺燁然的心不在焉,春蓮是很認真地在出主意。
“藥光……‘生死門’……這就不對了!去年以前,她一直是呆在‘生死門’內,只是在今年陪著我從桓州城到了皇都,中間路途多有波折,走得也不是小倉洋裡那條道。”墨臺燁然喃喃自語,心中原本的不安漸漸被恐懼所取代,他困難地問道:
“夫人離府有多少時日了?”
“主子,您不是一直數著嘛!算上今天,已有七日了。”春蓮打趣著,並沒有察覺墨臺燁然的異樣。
“這七日來,夫人都是在官道上走?”
“是的,想必夫人想著官道安全。”
“每晚都能尋到宿頭?”
“是啊,夫人有的時候會加快腳程,有的時候半天就歇下了。”春蓮據實以報。
“夫人始終沒有走過錯路或是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