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瑕雲收了劍勢,站立原地,道:“東宮兄弟,在下本事如何?”樸朔緩緩起身,雖是有些踉蹌,但是卻強笑道:“嘿嘿,詹兄本事確是厲害,在下佩服!”詹瑕雲道:“不過,既然說了此戰乃是生死決斷,我們之間勢必有一個要死。在下自愧沒有大俠道義,便由東宮兄弟做那泉下之人吧。”說罷,哪管樸朔如今何狀,又是一掌襲去。
在場眾人聽得詹瑕雲此言,皆知他如今已是起了殺意,不免心中為樸朔捏一把冷汗。
樸朔閉了雙眼,待得掌勁呼來,才猛地睜眼,大喝一聲,劫天掌掌勁猛然而至,有後發先至之意。兩掌對峙,不過一瞬之間,兩掌復又分開。詹瑕雲倒退幾步,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的內力為何又雄厚了許多?!”樸朔道:“你卻不知,為了映霞與宮大……宮蕭羽二人,我也勢要除掉你!”詹瑕雲哈哈大笑,道:“原來閣下也想除我而後快,不錯!”樸朔道:“若非你挾了映霞,我也不會去惹你,清荷也不會因此而死!”
“什麼!清荷師姐死了!”在旁,一位少女驚道。樸朔目光掃去,猛地一驚。此女便是天山派劍宗的淑姬。樸朔頓覺歉意,低頭不語。天山掌門呂思君聽聞樸朔會與魔門教主詹瑕雲於太行之巔生死決鬥,連忙帶上才回到天山的嶽瑾萱、郭暮雲以及一干較有資質的弟子前來,而淑姬便在其列。呂思君瞧見此刻乃是樸朔與詹瑕雲的比試關鍵之時,連忙對淑姬使了眼色,讓她莫要再說下去以免亂了樸朔情緒。可是,淑姬卻沒有察覺,幾步跑過去,對著樸朔便是響亮的一個掌摑。華羲雯先前聽得樸朔話中透著對詹瑕雲的殺意,知他無礙,才放下素手好生看著,卻瞧見一個小姑娘膽敢突然走上前去對其掌摑,頓時怒火沖天,喝道:“哪裡來的小丫頭!”淑姬卻是毫不退縮,反譏道:“他害死清荷師姐,我未一劍刺死他已是仁慈,你又是何人,還敢對我大吼?!”呂思君瞧見情勢愈發嚴重,忙喝道:“淑姬,給我回位!”淑姬瞧見呂思君面有怒色,只得悻悻而回,臨走還不忘瞪樸朔一眼,嘴中重重“哼”了一聲。詹瑕雲抱劍而立,饒有興致地看著。樸朔面頰腫起一片,火辣辣一般疼痛。詹瑕雲笑道:“東宮兄弟,需要我等你將私事處理完麼?”樸朔想到清荷之死,便如癲狂一般,卻瞧得詹瑕雲渾似不關己的樣子,登時怒不可遏,喝道:“廢話少說,看招!”說罷,招式快得驚人。詹瑕雲哪料得此舉,登時只得狼狽抵擋,可是樸朔的招式猶如暴風驟雨,一招接著一招,毫無給人能夠反擊的空隙。雖說詹瑕雲武藝高強,此刻抵擋,不免還是被痛擊到了,連忙一劍盪開,翩然一掌拍去,身子卻是向後退去,與樸朔拉開些許的距離。兩人站立互視,不住喘息著。
詹瑕雲摸了摸自己的右肩和胸腹,原來適才樸朔的狂襲之下,右肩被樸朔一劍削去些許皮肉,胸腹又各受了一掌。
兩人良視甚久,卻是遲遲不動手。周遭人群開始吵雜起來。瓦崗的程咬金道:“奶奶的,這兩個龜孫忒婆娘了,打就打了,這般看著算是啥個玩意啊!莫非,眼中還能看出啥端倪不成!”周圍人一聽程咬金這等粗人言辭,不覺笑了。羅成道:“咬金兄弟,不急不急,且看看他們將要怎般。”華羲雯心中卻是極為掛念樸朔,暗道:“也不知這呆子現在到底怎樣,傷勢重不重……”嶽瑾萱一臉愁容瞧著場上二人,回頭看向郭暮雲,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