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看到太多的血腥,至於伍姑娘,她藉著她的身份,可以使動石捕快,最重要的是,她還想親眼看到唐吉伏法,我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問題,至於安季晴受傷,只是計劃之外。”段風涯雙手環抱在胸,說完,他勾動嘴角,和善的笑了笑,他不把簫沐看成敵人,畢竟在很多時候,天玄宮的手段都是正義的。
簫沐也展眉,似笑而又非笑,“計劃之外,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會把安季晴算到計劃之內了,總之,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安季晴再受傷,我一點會帶著她遠走高飛的,讓你一輩子都見不著她!”
“簫沐,別忘了,安季晴是我妻子!”
“你也別忘了,她愛的是我,她親口說的,非我不嫁!?”
“可是,她不是已經嫁給我了嗎,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兩個男人沉默的對峙著,誰也沒有能力說服誰,兩步之遙的距離,目光四射,最後,是段風涯先發的聲,“簫沐,其實我覺得,如果不是礙於身份問題,我們一定會成為好兄弟的。”
簫沐轉身,背對段風涯,用清冷的聲音說,“段風涯,我和你之間,只有三件事,一是我哥的仇,二是《布圖》,三是安季晴,除此之外,我們不可能會有任何關係的。”
離開醉月樓時,已經是三更,街道清冷的透著絲涼意,泌人心脾,段風涯拐角後,微微一愣,陸嫣拎著一壺酒,倚在牆上,眉目清秀,白衣飄然,一段時間不見,她卻更是給人的感覺是,一副冷骨傲然的感覺,在段府那段時日,難為她裝小女人了。
陸嫣丟壺酒過來給段風涯,笑意溫婉,語氣卻飄浮,“怎麼,段將軍,一段時間沒見,就不認得嫣兒了,是不是在怪嫣兒走時,也沒有和你打個招呼?”
段風涯失聲笑了,擰開酒瓶,清澈的氣流湧進咽喉,“為了這麼一壺好酒,我就原諒你!”
陸嫣措辭間,段風涯已經喝了兩大口酒,她微怔,“你對我一點戒心都沒有,就不怕我在酒裡下毒?”
段風涯晃著酒瓶,目光透過清冷的月光,落在陸嫣身上,“我在你眼裡,沒看到殺氣,況且簫沐都對我都沒有歹意,你更不會有了,天玄宮不是向來不傷人的嗎!”
“呵,看來,你對我們天玄宮也不是不放心上的,那好吧,明人說明話,我就是想問段將軍一句,安季晴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和宮主都魂不守舍的守著她。”
段風涯收眉,仰天連喝了幾口酒,也沒答上話來,是魂不守舍嗎?他也越來越糊塗了,自己對安季晴到底是帶著一顆怎樣的心呢?可能,用魂不守舍來形容簫沐對安季晴的執著,有過之無不及吧。
良久,段風涯才在陸嫣認真的眼神下說,“安季晴其實沒百般好,只是她為人太真了,有時候,真的,可以讓你無所適從!”
陸嫣重重的發出一聲長嘆,“段風涯,你最好好好的對安季晴。”
“為什麼,你不是想她死嗎?”
“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和宮主在一起的,你不好生待她,我只有在宮主出手時,就把她殺了,我是會殺了安季晴的,真的會的!”陸嫣留下一剪背影和這句帶著狠字和狠話給段風涯,轉身折回醉月樓。
段風涯又喝了兩口酒,直到覆轉酒壺也滴不出半滴酒,他才丟掉酒壺,自言自語道,“我真不明白,安季晴為什麼會掏心掏肺的對你呢?一不相識,二不交好,而最重要的是,你要殺她。”
回到衙門,安季晴已經睡著了,房內點著昏暗的燈光,燭光柔和,段風涯坐在地上,一手託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安季晴,時不時,她嘴唇微動,殷紅的兩片薄唇十分惹人心亂,段風涯傾身上前,輕輕的吻住她的唇,小心的,溫柔的,生怕弄醒了這個恬靜的睡人兒。
段風涯的心,捲起一片溫熱,他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