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的,感謝她這麼為自己和許豐的幸福奔跑,可是,心裡那道坎,自己過不去,誰料,一轉身,已是生死相隔!
從懸崖回來後,段風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目滯的跪在中央,沒有喊,也沒有哭,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想著什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悲愴,是絕望,還有,是痛和恨,他在心裡想:安季晴,你說來生再愛,今生,愛我對你來說,就那麼不情不願了嗎?為什麼,你明知道,簫沐不會殺你的,你卻要用這種決絕的方式,讓我記住你?
段風涯終於明白了,原來,凡事,都像一把刀,只要夠深,放在胸口可以無動於誤點,一旦抽離,同樣是鮮血淋淋,同樣是傷口難愈,安季情就是他胸口的那把刀,她一直都在,只是,沒有抽離,誰都以為,不會痛的,包括自己和安季晴,都這麼認為,那麼,安季晴,你就是用這種決絕的方式,想在我這裡求得存在感?
☆、119。 往事,清晰如今
安季晴墮崖身亡的事,在滇城的口裡,口口相傳,然後說成了安季晴命中註定福薄,段風涯才剛大病初癒,她就命赴黃泉,說得好像,用福薄兩個字,就可以把安季晴的一生,囊括過,從這話中,也只能證明一點,在滇城人眼裡,安季晴不該執意嫁段風涯!
喪禮過後,段風涯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吃不喝,把自己的情緒強壓著,任誰來勸說,都起不了絲毫作用,他忘不了安季晴墮崖的那一幕,準確來說,他想不明白,安季晴為何要自尋短見。
終於,是劉夫子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劉夫子拿著風臨夜給他留下的醫書,神色憂鬱的跑過來,和段風離碰了個正著,段風離面上也沒有多少血色,“夫子也來勸說風涯吧,風涯這病一好,那倔脾氣,和爹一個樣,誰說了他都聽不進去,怎麼都得讓他吃東西了。”
劉夫子暗色,“或者,這個會讓少爺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活下去吧!”
“這是什麼?”
“師兄給我留下的醫書,怪不得呢,原來師兄只是給我留下真相!”劉夫子緩緩的說著,心在某個地方,失痛了一下。
段風離推開段風涯的門,他一人坐有那裡,沒有一點生氣,一動不動,臉上鬍鬚亂七八糟,雙目無神,在外人看上去,和一具行屍走肉,差不多。
段風離扳過段風涯的雙肩,以一個大哥的身份嚴聲厲氣,“風涯,你好不容不得易把噬心毒解了,一輩子,還那麼長,你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是在瀆讀我們之前的努力,還有夫子千里迢迢為你尋醫,你對得起我們嗎?”
“我死不了,有些事情,我還沒想通,等我想通了,自然會好的了。”段風涯眼珠也沒有轉動,聲音深幽,只有氣息在周圍盪漾著,才證明剛才,他有在說話。
“風涯!”段風離怒斥,被劉夫子拉下了,“少爺,與五夫人有關的?”
“當然。”
“可能,我可以幫你解答。”段風涯和段風離雙雙側目相望。
想起那天,段風涯心口還是隱痛了一下,“實話和你們說,簫沐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季晴的,甚至是,一直在保護著季晴。”
“風涯,你的意思是?”
“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安季晴為什麼要自尋短見?”段風涯張口說著,喉嚨打結,硬生生的把淚水嚥了回去,他很清楚,其實,自己有那麼一點,對安季晴生恨,安季晴連給他一個說法都沒有,有什麼事,是不可以擺開說的,這是不是說明了,在她心裡,他一點都不重要。
劉夫子深深凝神,突起的兩頰抽動,“少爺,還記得那天小姐大婚,五夫人心過度絞痛而昏倒嗎?”
“夫子,你知道什麼,直說吧!”段風離明顯感覺到劉夫子的情緒波動。
劉夫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