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也彷彿忘卻了周圍眾人的存在,完全沉浸在了畫卷中雄渾秀麗的山川景色當中。
隨著兩位老爺子,慢慢的展開畫卷全部看完之後,眉頭卻皺了起來。
“老齊,你看這裡不對啊,好像被人為的封起來了!”雖然沒有劉東提醒,但兩位老爺子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幅畫的問題所在。
“嗯,確實!看著裝裱應該是你們揚州工,而且做的還挺不錯!看著紙張的顏色,這副裝裱怎麼也有三十年的時間了!”齊老說完後,一看身邊的老友,笑著說道:“看來賓虹大師的這幅畫想要重見天日,還要你這個老傢伙出手才行啊!”
聞言,徐老笑了笑,他是上海人,裝裱上的手藝也是師承的揚州工,手藝更是一絕。
“呵呵,我來重新裝裱自然是沒問題,不過還需要人家主人同意才行!”說完後,兩位老爺子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劉東。
“徐老能夠出手,劉東感激不盡!”劉東真心實意道。
“你可考慮好了,像這麼一幅畫,拆開之後再重新裝裱,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不成,而且賓虹先生的畫,市場價值非常高,你這副更是上千萬,如果萬一有個閃失,我老頭子可是概不負責!”徐老笑著說道。
“徐老嚴重了,如果以後出現問題,自然是由在下承擔,絕對怪不到您老身上!”劉東神色堅定道。
‘三分畫七分裱’,一幅畫的珍貴程度,裝裱的好壞也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如果能夠勞動徐老這樣的大家出手,無疑更讓這副原本就非常珍貴的黃賓虹真跡更增色三分,這樣的事情,劉東怎麼會不願意。
至於剛才徐老所說的‘閃失’,劉東相信,相比他對這副畫的喜愛,徐老比他更愛三分,除非外人偷盜,否則這畫在徐老手中,保準比在他手中更安全。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幅畫我可就拿走了!”徐老笑道。
“當然!”
看著劉東點頭,徐老爺子便吩咐自己的徒弟付昆,把這副黃賓虹書畫長卷小心的收了起來。
看到這裡,齊老眼中也不由流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不過他也知道想要裝裱這幅畫,他是力不從心了。
徐老雖然也是年邁,但人家還有弟子在。不像他,幾乎孤家寡人一個。當然如果齊老想要收弟子的話,那排隊的人絕對能把他家這門檻給踏破了,不過老人喜歡清靜,而且這麼多年也每個看入眼的,所以到現在外面說是他弟子的不少,不過能夠讓老人家承認的確實一個都沒有。
等桌子上的畫收起來後,劉東又從揹包裡把那幅‘鶴畫’拿了出來,儘管劉東知道這是薛稷的真跡,而李老也認同他的觀點,不過他們兩人的鑑定結果肯定是不能夠服眾的,如果能夠得到齊老和徐老的肯定,那就不一樣了。
“齊老,徐老,我這裡還有一幅畫,煩請二位幫忙鑑定一下!”
“哦,還有?”如果說開始的時候,兩位老爺子還帶著一絲應付之意的話,那麼再見識了剛才那副黃賓虹的真跡之後,此刻對於劉東手中的畫,已經變得格外期待起來。
“快,快拿出來!”徐老面帶急色說道。
對於兩位一輩子與書畫打交道的書畫大家來說,每欣賞一幅古畫都是難得的精神享受。
看到兩位的樣子,劉東邊忙從揹包裡把那幅薛稷的‘鶴畫’拿了出來,然後小心的在長桌上展開。
不過一看之下,兩位老爺子卻是眉頭大皺,徐老更是不滿道:“這是什麼裝裱,簡直是亂彈琴!”
“說的也是,不過這裝裱差,不過這畫卻是不凡!”齊老點頭道。
此刻,這副原本破舊非常的鶴畫,經過劉東舍利元光的修復之後,除了部分蟲蛀之外,原本黴點、水漬、汗跡都已經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