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頭髮和肩臂在夜色裡看起來溼漉漉的,妖嬈極了。她身體的輪廓很美很有曲線,典型的南國女人。和她舞著就好像是摟著一縷空氣。她的舞姿並不是純西方的,是一種攙雜著東南亞風情的肢體的扭動。那一個夜晚她攙著我的胳膊直到宿舍樓底下還不願鬆手。我也鬆不開她,像喝了酒一樣腿腳都有些邁不開。後來她陪我上了樓,在我的那間小房裡留下來過夜,她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女人。直到今天我都認為陌生的就是最好的,之前我和她完全不認識。我曾經有過很傳統的性幻想,不外乎瞭解啦接觸啦漸漸地增進感情啦然後才是上床。可是這一個夜晚我真是沒有料到,真是速戰速決。我平時的性格應該還是很纏綿的很優柔的,可能是我遇見了一個不平凡的對手,可能是由於這一個月光像酒一樣的夜。真是很放縱,當然我們都沒有想到該為誰去負責任,因為這樣的思維基礎而做出什麼事情便都會覺得算不了什麼。
傣族風俗,女孩子大了自由找對像,在野地裡玩通宵用不著急著回去,沒有男孩子看中的女孩是被人瞧不起的。妮雅這麼對我說,她說我沒有必要感到心理負擔,她說她愛我,喜歡和我在一起,她說我是她見到的最俊秀的男孩子。那晚上的月光從窗戶射進來,她伏
在我的身上,長頭髮閃光的從耳邊肩上垂下來籠罩住我,她在黑暗中看著我的眼睛,不斷地撫摸我的頭髮和臉,熱熱的呼吸直噴過來。我覺得自己掩蔽在女人溫存的氛圍裡,那一會幾乎失去了自己。後來我們經常地來往,彼此沒有什麼拘束。她讀大三,唸的旅遊專業。從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她不是一個處女,我不在乎,本來就是那麼一會事。我得到了那晚上我需要的,除此之外我不計較。
他望著我,在很嘈雜的電視的音樂聲裡,他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們這一代人有些奇怪?我知道你們這個年齡是比較強調感情的,特別是女人,總是強*感第一位,不愛公開提到慾望。其實我覺得這是一回事,情也好欲也好,都不過是男女之間彼此的需要。只不過公開承認的角度不同,在性這個方面,比較而言,少數民族的女人比漢族女人來得直率一些。”
有人說學哲學的人心比較的冷,還舉了叔本華厭惡女人的例子。我搞不清楚,反正我覺得女人是一個男人的需要,生理上心理上的慾望都不可抗拒。但是我發現我從來就不能全身投入,每一次熱情過後人都會變得很冷靜,無慾無求地可以度過好長一段時間,我就利用這段時間學習專業學習外語讀很多書。如果我今生想做一點學問的話,我非得讀書不可。所謂學者,說白了只不過是販賣人家字紙簍裡的紙片碎的人。
不過妮雅是一個很有女人味道的女人,非常能夠揣摩人的需要,從不煩我。輕輕悄悄地來輕輕悄地走,像一個影子。如果我高興,她就在那個小房裡給我做飯,她燒的魚和好吃,加酸菜加泡辣椒。如果我說,馬上要忙好多天,要準備一個什麼什麼材料複習考試的。那麼她就不來,在校園裡見了甩甩長頭髮笑笑就擦肩而過。和她一起的女伴在我身後說我:“人倒是斯文氣十足,就是對人太冷淡。”妮雅不答腔。
第二個故事:從此我的生活中就不會有這個女人了(5)
一年之後她分配回家鄉,在西雙板納的旅遊部門工作,聽說做得很不錯,還託人帶話讓我去玩。走的頭天夜裡,她讓長髮罩住我的臉,在黑暗中看著我的眼睛,她問:“你愛不愛我?”我沒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