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暴露出來的低俗的思想。她對世情似乎看得透,沒有裝模作樣的作派,這一點我們兩人很相似。在社會上她已經闖蕩了半生,但是還是不怎麼老練。她對我說起她的好些情人,有的是人家負她,有的是她負人家。她說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但是根據她的敘述她還是一遍又一遍地投入到男人的懷裡去。我對她的豔情不加評判,我對她說我對她的任何情人都不介意。她靠在枕頭上微微地笑著用手指輕輕地撫摸我的臉,那個動作就是對小孩子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她太拿我當孩子。
這樣我們好了一年,最後還是分了手。太奇怪的感情不會長久,如果真的長久了就會出現更多的煩惱或者是罪惡。我覺得這樣很好,什麼東西太熟悉了,我的興趣就沒有了,女人也是一樣,除了我學習的專業。
到底出了什麼事?沒有什麼事。我繼續我的博士畢業論文,躲在宿舍裡寫了一個月。她繼續她的工作,半年之間去麗江玉龍雪山三次考察。然後寫她的考察紀實。奇怪的是,女人不管怎樣忙都可以不忘記自己的情人,而男人就不一樣。我特別討厭有人打攪。我一條心地想有個很不平凡的畢業成績。她找我有時候找得像是著了火,我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去惹她。我覺得妮雅到底是跟我差不多大的歲數,只有年輕人才懂得這一批年輕人。我和任何女人絕不會有什麼山盟海誓的,如果有那才是個笑話。並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認為,和我年齡相同的朋友跟我的想法都一個樣,他們(當然也包括我)都認為:男人和女人的事算不了什麼,現代社會嘛,喜歡了就可以上床,不喜歡了可以分手。當初本來就是相互需要的事,沒有必要誰為誰負責到底。你想想看,一個正常的男人一生要睡多少個女人,如果都來死纏爛打,讓人還受不受得住?
你不同意我的看法?當然你不是我這個年齡。你們那個時代禁錮太多,不但不敢說不敢做甚至連想都不敢想。我的哥哥就是這樣,找了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女人(我真是瞧不起我的那兩個當工人的嫂子),還是乖乖地將就著過一生。我不會重蹈覆轍。對女人,我是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需要滿足的時候,絕對的身體上的需要。這時候我才會想起要叫來她們。不過有時候當我需要的時候又偏偏沒有我滿意的女人,那是最讓我苦惱的時候。一般說來,一個女人跟我熟悉了,我就不怎麼在乎了,也就不怎麼願意和她繼續往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想這樣,從理性上來講我是很愛女人的很同情女人的,我還曾經在一個刊物上專門發表了一篇一萬字的關於男人女人之間情感和性的交融的理論探討的論文。在這篇文章中,我站在人性的立場上對社會上男權思想的彌蓋作了很有深度的批判。不過每次輪到我自己往往就不能自控。確實,我對女人很冷,我指的是凡是和我好過的女人,有時候冷得不近情理。我只知道那個時候我不需要,所以誰要煩我,我就特別地不高興。我真的希望我對女人的態度稍為好一些,只是頭腦的思維單憑意志力也控制不住,這些好像是生理方面的因素。在我的內心,我只愛一個女人只尊敬一個女人,這就是我的母親。我覺得我遇見的女人都不如她,她才是真正地愛我,很無私地愛,她從來也沒有向我索取過任何東西。
第二個故事:從此我的生活中就不會有這個女人了(8)
有一次她一直找到學校宿舍,臉上冷得像冰。剛好有幾個朋友坐在一起,見了她這樣的女人這樣的神態,都好生奇怪,被我搪塞過去了。她還算是顧我的面子,敷衍了一會告辭走了,我想她可能還是很在乎我,不願意搞得太尷尬。但是已經讓我很不好受了,那一天我對她一點母親的溫暖的感覺也沒有了,我覺得很害怕。之後,在她那座小樓上,我談到了這想法,其實我是在拉下了臉來說一說心裡的話,總不能因為她比我年長得多,我就該一直對她客客氣氣吧。你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