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她都哭著搖頭,抽抽噎噎地說著沒事。
她脆弱又應激的劇烈反應落在許硯談眼底,狠紮了他的心,驟然雷電般的疼。
他伸到半空的手,僵在了那裡,無法再接近。
周霽成晚上對她說的話在岑芙耳畔迴響。
【你自己都知道,有關他的所有,你都已經無法再靠近。】
自從離開崇京後,岑芙就患上了對那件事,對有關於許硯談的一切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只要想到他,或者想到有關他的事,岑芙就會不自覺地顫抖,畏懼,甚至噁心流淚。
因為許硯談對她來說,就代表著幸福。
她已經畏懼了幸福,恐懼靠近它,擁有它的那種感覺。
一開始岑芙和他接觸時身體的反應還比較穩定,她本以為症狀緩解了。
可剛剛被他抱在懷裡,甚至接吻這樣過於親密的舉措即將發生的時候,岑芙的ptsd還是發作了。
心坎成了魔,永遠的橫在了她走向許硯談的這條路上。
紓解不了,也逾越不過去。
隔了兩天。
岑芙約了周霽成下班的時間。
不管她和許硯談如何,她都要先明確回絕周霽成的告白。
她不想將就,這對周霽成也並不尊重。
她去周霽成在的地方找他,他與朋友在一家茶館敘舊,兩人匯合。
茶館開在街道里,這裡狹窄不好停車,周霽成的車停在馬路對面。
兩人一邊聊一邊等待路燈。
行人道的路燈變綠,兩人往馬路對面走。
就在這個時候,岑芙聽見汽車的轟鳴聲,她偏頭,看見右側隔著十字路口對面的一輛無牌越野車看見紅燈卻沒有停下,速度非常快像是把油門踩到了底。
正橫衝直撞地衝他們而來——
岑芙看見它的瞬間只有一個念想:司機想要了他們的命。
可是面對危險身體卻不能靈光地作出反應,就當岑芙嚇得渾身毛孔驟開,瞳孔猛然放大的瞬間。
周霽成突然摟住了她,帶著人猛地往馬路對面撲著倒地。
無牌越野車沒能得逞,直接開過,留下一串白煙。
周霽成全程把岑芙護著,她磕倒在地:“呃!”
腦後被他的手掌護住。
她聽見一聲□□撞地的悶聲,岑芙暈乎乎地撐著地趕緊轉身。
周霽成難得露出略有猙獰的表情,半倒在地,擦破流血的胳膊和額頭印入她眼簾。
刺到了岑芙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