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既然想不出不對的地方來,賈珠又見賈赦也在,賈政不見得就會如何如何,且對這位父親,大家都是知道的,每回見面必無好聲氣,且必要挑幾句毛病。但是他挑來挑去也就這麼幾條罷了,聽多了,人也麻木了。最主要的是賈珠已經有了功名且成了親,賈政再要擺身份,也得有個由頭才好,不至於像以前那樣隨便只要提起讀書來就會劈頭蓋臉了。
賈赦也不笨,當下打起圓場來:“既這麼著,那可就說定了,珠兒,隨我回老太太去罷。”賈珠望向賈政。
賈政哼道:“看我做什麼?還不快隨了大老爺去?”
賈珠這才跟著賈赦去了賈母房裡,算是正式接了這趟差,自此賈珠就不免要更加忙碌一些。賈寶玉更加無聊了,元春那裡能教他的東西也教了大半了,字認了幾千個,詩背了幾百首,在賈寶玉看來,現在就剩下練練字,然後讀《四書》等儒經,而後就是題海戰術備考了。練字有字帖,這不算什麼,可讀書寫八股就不好辦了——他才四虛歲且無法出府求學,呆在府裡面自學又不大摸得著門道且這些不是元春長項。他正琢磨著怎麼纏著賈珠教他一點兒呢,結果賈珠又領了差使,只能繼續與元春混在一處。
現在賈珠是白天要先起來
20、王熙鳳嫁入榮國府 。。。
練字、寫文章、讀書,再到涉及賈璉的婚事的上頭還要出去應酬一下,此外還有賈政或者岳父李守中偶爾還要叫他出去見一見人,也算是參與社交,建立自己的人情關係網之類。到了晚上,還要繼續“努力”。可謂是一根蠟燭兩頭燒,賈寶玉覺得賈珠縱使是個陽光健康青少年,也快要扛不住了——高三學生一個禮拜還有半天假去洗個澡、一個月還能有兩天時間可以睡個懶覺呢!可賈珠,除非他自甘放縱,否則是一半天的空閒都沒有的。許是存了心,賈寶玉總覺得賈珠的臉色越來越差,身體也越來越削瘦了。
賈寶玉心裡急得猶如百爪撓心,躁得吃不下東西,嘴角起了一堆小水泡,可把賈母、王夫人與元春等嚇著了。賈母把李嬤嬤叫到跟前狠罵了一回:“一個一個都不上心伺候,你也是府裡的老人了,竟連個哥兒都伺候不好! ”又把跟的丫頭婆子一併罵了,又打發人去請太醫。太醫來了一看,這是個上火的樣子,開了副下火的藥來,又道:“雖是去火,卻不可多用,皆因哥兒年紀小的緣故。用量已減了幾分,老太太這裡還是惦用些才好。”又看了一下賈寶玉,續道:“人道苦夏,哥兒看著是清減了些兒,早晚天氣涼快的時候不妨多走動走動,不必很悶在屋子裡頭。”
太醫說一句,賈母仔細聽了,又問了些飲食上的事兒,太醫一一答了,賈母聽太醫所言與賈府傳下來的經驗並不太差,這才命封了上等的封兒謝太醫。
自此,元春每天早晚便會抽空帶著寶玉到後花園裡走動走動,賈母也時常與姐弟倆同行。賈寶玉發現榮國府的花園本身也不算差,假山、活水、各式花木,他叫得出名兒的少,不認得的多,但是看在眼裡草木青翠、滿池荷花,倒也養眼。這一日早起散了一回步,回到賈母正房裡的時候天已經開始熱了,賈寶玉狀似無意地問道:“好久不見大哥哥了,他在忙麼?是要考狀元麼?”常收到‘狀元及第’式的金銀錁子,元春與他說過狀元是什麼之類的話。
元春笑道:“璉二哥哥要成親了,大哥哥去幫忙呢。”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