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只有一條——務要好的才成,不夠的哪怕從外頭再買來呢。咱們這樣的人家,總不能讓孩子們受虧
19、誠王教子賈赦求援 。。。
了。”
王夫人應了,從袖子裡摸出一份單子來。賈母就道:“我就不用看了,你看著辦罷,”又看了一眼邢夫人,“你們院子裡的人,你也有個數兒才好,你們妯娌商量著辦罷。”兩人方應了退下,王夫人就邀邢夫人先去商量一下賈赦院子裡人員更換之事,順便也把李紈、元春帶走,欲讓兒媳婦、女兒繼續學習管家。賈珠要讀書、賈璉要往東府去,兩人也一併退下了。賈寶玉心裡咯噔一聲,一則以喜、則以憂。喜的是要給自己單配小廝丫環了,自己慢慢有一點份量了;憂的卻是開始配丫環小廝了,襲人、晴雯快來了,林妹妹、寶姐姐也快來了,紅樓事簍子就快扣到頭上了,賈家也越來越頹廢了。又看一眼元春,再遙想一下賈珠,賈寶玉只覺得喘不過氣來。心裡有事,卻還不能對任何人講,賈寶玉不敢隨便裝神棍、說託夢什麼的,否則以賈母對幼孫的重視,怕是立時要請和尚道士來作法的。
不但不能說,還要裝作沒事人一般,在賈母面前扮幼兒,說說昨天路上見聞:“可惜嬤嬤不讓我多看,我悄悄看的,荷包不大好看,旁的都挺好玩兒的。”
賈母點點寶玉的鼻子,笑道:“既喜歡,待你再大一些,只管去看就是了。”
賈寶玉大喜:“那可說定了?”
“說定了。”
祖孫兩個說笑片刻,賈寶玉又纏著賈母講古。賈母也欲藉著講先人故事讓寶玉知道一些事兒,比如史家一門兩侯,又或者講寶玉姑父林如海中了探花一類。賈寶玉聽得認真,忽而發現“自己家”沒一個拿得出手的人物,倒是姻親們看起來頗為興旺的樣子,心裡略略安了一點兒,至少舅舅這個“京營節度使”是當年寧國公賈源之子任過的職位,以開國功臣之子做到“京營”的節度使,這“節度使”像是有實權而且是兵權的,暫時還倒不了臺,算是個不壞的靠山。
賈母見孫子眨著眼睛聽得認真,她講得也很滿足,祖孫兩個正在說話,忽有丫頭挑簾子過來道:“老太太,大老爺來請老太太安。”
來的果然是賈赦,賈寶玉有些驚異,這宅男伯父難得跑出來啊,賈赦常常稱身上不好只讓邢夫人、賈璉過來請安的來著。心裡好奇,仍是乖乖爬起來問賈赦好。賈赦過來卻是有事的,見寶玉還小,問過好後仍是膩在賈母懷裡,賈赦也就沒避著他,真道:“老太太,兒子此番卻是求老太太示下的。”
賈母心裡也覺得奇怪,賈赦平日不好往跟前湊的,只管在自己院裡取樂,又有何事需要向自己討主意呢?“自家母子,你只管說來聽聽。”
“是璉兒的親事,新房並伺候的人與擺設等尤可,只這應酬……”
19、誠王教子賈赦求援 。。。
賈赦在來的路上已打好了腹稿,卻是源於邢夫人回去的小小抱怨,邢夫人與王夫人說了要換的丫頭人數,一看王夫人女兒、兒媳一邊一個地坐著、站著,覺得老大沒趣,藉口要與賈赦商量事兒抽身回去了。賈赦正與新上手的兩個丫頭飲酒呢,邢夫人憋著氣,臉色就不大好,兩個丫頭忙起身給邢夫人讓座,又重整席面。賈赦正玩得高興呢,見邢夫人一副晚娘模樣進來了,也沉了臉,然他知道邢夫人不是愛與他計較這些的,便直問:“有事?”
邢夫人把換丫頭等事說了,賈赦正要說這事兒隨你,別把我看上的換走就成了,至於換了新的來,正好,新鮮!邢夫人又把舊話重提,話裡話外就帶著點兒埋怨:“璉兒縱不是我生的,好歹叫我一聲太太,我少不得要為他打算。老爺是璉兒父親,怎地也不見過問?生弄得璉兒像是那邊兒似的。哪有兒子成親父親倒清閒的?”
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