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聲中滿是嘲弄:“幼苗之所以是幼苗,就是因為它還沒成長成蒼天大樹。當它真的強大到了極至,你覺得你有能力把它奪過來嗎?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真碰到那種能力成長到極至的存在,捏死你真的就像捏死個臭蟲。”
“當然……”泥土罐子裡那貨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課題’,語氣中忽然多了種躍躍欲試的味道:“也許,你的實力足夠強,倒真的有可能做到。但你現在還是不要有這種幻想了。”
安毅目光閃爍。
泥土罐子裡那貨沒有否定這種可能,也就是說這種可能確實存在,只不過自己現在還很弱,所以才沒有可能,並不是因為這種可能無法成立。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挑些臭蟲,把這些臭蟲養大!”泥土罐子裡那貨語氣突然陰森起來。
“你的能力,依託與別人的能力,這自然就需要你不停的去復刻別人的能力。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把一些臭蟲養在身邊,那不是予取予求,你可以不斷的復刻他們的能力嗎?而且……”泥土罐子裡那貨突然陰側側的笑了幾聲:“也許有一天當這些臭蟲被你養的足夠健壯了,能力成長到極至,你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奪取了他們的能力。”
安毅臉色微微變化,同時強壓著心中的浮動。
泥土罐子裡那貨句句話都在隱晦的戳著安毅內心,安毅清楚,但只能努力剋制。
“你說來說,這所謂的能力成長到極至,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極至不極至又有什麼區別?”安毅試圖轉移話題。
“呵呵。”泥土罐子裡那貨似乎逐漸跟安毅達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並沒有急於改變安毅什麼,因此只是輕笑了一聲。
“區別?肯定有區別。之前說了,那所謂的釋惡狀態,就是釋放能量的一種過程,產生效應的做功。而能力,則是這種做功所使用的工具。你使用一根木棍,跟使用一把長劍,用同樣的力度揮砍做功,效果能一樣嗎?”泥土罐子裡那貨斟酌著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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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安毅靜靜的坐在原地,臉色則是微微變化。
泥土罐子裡那貨說的沒錯,如果連恐懼都無法克服,也許真的是連精神崩潰掉的資格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痛苦,竟然會讓人生不起再去嘗試的想法?
而且……在對方話裡,安毅隱約察覺到了一件事。
似乎,似乎曾經有什麼人,也許真的一次次克服了恐懼,最終崩潰掉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泥土罐子裡那貨又怎麼會知道這種方法一次次下去,會出現這種結果?
安毅察覺到了對方似乎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因此並沒有問,只是心中卻是微微波動。
自己是否真的能承受住這種痛苦,能夠一次次克服恐懼?
沒有試過,安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也許自己能承受住……但也許自己一次都承受不住。
“每一次,會有多大的效果。”安毅沉吟著問道。
“呵呵。”泥土罐子裡那貨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其中隱約包含著苦澀的味道:“這種恐懼本來就很可怕,尤其是在明知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結果的情況下。”
“效果?呵!每一次的效果,微乎其微!如果以你這個容器為計量的話,也許每重新熔鑄一次,只能增加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甚至更少!在面對只有這種成效下,又有多少人能夠堅持下去?去承受一千次,一萬次,也許才能稍稍見到成效。你能嗎?你能嗎?”泥土罐子裡那貨突然情緒激動的朝安毅質問道。
安毅臉色連連變化。
自己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