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煩疑問:“誰對誰錯?”
宗主笑了,笑了好一會:“林煩,這世界上沒有對錯,下雨對耕種人是好事,對於曬穀之人是壞事。下雨過多對耕種人和曬穀人都是壞事,但是對乾旱之地人來說,卻是好事。”
林煩再問:“這就是天道?”
“不,這是人道。”
林煩:“……”
宗主用棋子飛林煩腦袋:“天道、地道、人道……不要笑。你宗主我天資有限,只能領悟人道。雲清門門規亦是人道,不欺善,不欺弱……以法守心。而地道就是萬法自然之境界,說的簡單,但能領悟的人寥寥無幾。至於天道?呵呵,大羅金仙亦跳不出天道,敢問有誰能問天?”
林煩笑嘻嘻:“紫竹林明年這時候就開了,可以解決宗主你人道問題。”
“將軍。”一頭黑線宗主出招。
“咦?”林煩驚訝問:“我的象呢?”
“聲東擊西。”宗主開啟左手手掌,赫然是林煩丟失的象,宗主道:“聽的太認真了……如同你古巖師兄的堅持,他卻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失去了。只想得到的人,總會忽視很多很多。對了,我一會要出門,中洲紫簫殿的掌門羽化,新任掌門幾天後要進行掌門禮,請帖發到了雲清門,掌門讓我去一趟。”
各大派掌門或者是教主,沒有特殊情況,是不離開自己的地盤。因為掌門擔負著守護地盤的重任,比如雲清山遇敵入侵後,可以發動護山法陣甚至是禁法法陣禦敵,這些都只有掌門能發動。
扣除了掌門,接下來就是宗主,各宗派的弟子都很多,只有正一宗宗主最閒,順其自然的,正一宗宗主就被派去代表雲清山祝賀紫簫殿新掌門就任。
“哦!”林煩隨意點頭,道:“將軍。”
宗主看了棋盤好一會:“你有三個車,四匹馬,六門炮和……兩個將。”
“是!”林煩靜看棋盤。
“……”宗主抓狂:“我已經揭穿你了。”
林煩道:“我多預備了幾個給你聲東擊西。”
最後宗主輸了,按照賭約洗碗後,飄身而走。林煩目送宗主腳踩一朵火焰離開,很想問宗主這駕馭的是法寶還是法術。這麼多年,林煩幾乎沒見過宗主出手,每次詢問宗主的修為程度,宗主都很淡定回答:“比你高。”有人說最爛的徒弟也有師父的三分手藝,而林煩感覺自己沒有繼承宗主一分手藝。張老則告訴林煩,林煩不適合修煉宗主的法門,否則早就收林煩為徒了。
張老快不行了,大限將至,宗主讓他離開雲清山,還給了他一顆丹藥,保他半年不死。張老想回次家鄉。離開家時候他只有八歲,而現在他是兩百零二歲,也許沒有人再能認識他,對他來說也不需要,他只是想回去看看。
正一宗空蕩蕩的,只有林煩一個人在,躺在宗殿的瓦礫上,林煩翹腳看著星空,身邊躺著那口綠玉佛刀,頗有些寂寞之感。人生百年,修道之人更長,不知道這條路終點在哪……張老的離開,給林煩多了一份淡淡的憂傷。
突然林煩翻身而起,喝問:“誰?”
沒有人回答。
林煩站立四顧道:“是誰闖我正一宗,再不現身,別怪我不客氣。”完蛋,正一山是有護山法陣,但是自己不會操控,只是知道有人闖入正一山,並且接近宗殿。
“嘿嘿,是我,還記得我嗎?”一道白影瀟灑的從偏殿側面飛起,停留在林煩面前三丈遠位置,開啟手中扇子,輕輕揮動。這不是西門帥又能是誰?
林煩笑:“西門帥,你真是找死。”
西門帥搖頭:“你宗主已經到了小東洲了,你們正一山的護山法陣常年失修,早就沒用了。”
這小子潛伏了有點時間,幹嘛?正一宗又沒有什麼寶貝,西門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