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人走到須卜骨都侯面前,躬身道:“骨都侯,裡面安全了,您可以進去了。”
須卜骨都侯點點頭,和十數人相繼入帳。
王座上,羌渠單于臉色鐵青,惡狠狠瞪向須卜骨都侯,而後掃過他身邊之人,這些人多為匈奴貴族,還有屠各領董七兒、石虎,以及黃黃鬚的路那多,張口斥道:“骨都侯,你居然墮落到和屠各咋種混在一起的地步,你身為須卜氏的尊嚴呢?還有你們這些無恥之徒,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們正在將一群惡狼引進家門。”
諸匈奴貴族不語,面色不屑,須卜骨都侯不慌不忙道:“大單于,我最後叫您一聲大單于,我正是謹守著須卜氏的尊嚴、大匈奴的尊嚴,才和屠各兄弟聯手。”
“我們大匈奴是狼,不是漢人的狗。我們的勇士只能有一種死法,那就是為了大匈奴的榮譽獻身,而不是為了漢人打生打死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意見,也是所有匈奴人共同的意志。所以,一個對漢人搖尾乞憐的單于沒有資格領導我們。”
羌渠單于舉起手,顫抖的指著須卜骨都侯,大叫道:“我兒於夫羅不會放過你們的,漢國不會放過你們的。”
須卜骨都侯冷冷道:“殺了他。”
嘣嘣幾聲弦響,羌渠單于身上插滿箭羽,歪斜著倒在王座,神色憤恨,死不瞑目。
終於將匈奴人拉下水了。
屠各族領董七兒、石虎、路那多暗暗相視一眼,鬆了一口氣,蓋俊蓋射虎出任使匈奴郎將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單憑屠各族很難抗衡,擁有二十萬部民,五萬控線之士的匈奴無疑是個好幫手。
蓋俊率軍從河東郡北上幷州西河郡,途經治所離石,便見數以千計的百姓匆匆出城,向東而去,蓋俊讓人詢問是怎麼一回事。不久,兵士帶著數名官員前來,蓋俊一怔,為之人身長七尺餘,相貌英俊,不是崔烈之子崔均是誰?
蓋俊下馬問道:“崔兄,你怎麼在這裡?”
崔均苦笑道:“刑府君去年末被殺,我接替他出任離石太守。”
“……”蓋俊無言,打量著崔均,這廝一身寬袍青巾,打扮和京名士一般無二,哪像個牧一方的郡將。
崔均低頭看看行頭,也覺得有些不妥,“初到任,尚不及更換。”而後正色道:“莫說閒事,匈奴反了”
蓋俊眉毛輕輕一揚,面上對崔均的話毫無反應。
崔均肅言道:“是真的,須卜骨都侯聯合屠各人,攻殺羌渠單于,自立為單于。我正要帶領百姓避居太原。”
蓋俊怒極而笑道:“呵呵,我剛剛出為使匈奴郎將,匈奴就給我一個下馬威?”
“屠各並勢匈奴,擁十餘萬騎,不可擋也。你還是和我一道去晉陽吧。”
蓋俊沒有腦殘到拿兩萬人和十餘萬胡騎對轟,點頭同意了。
有了兩萬騎加入,西河百姓不似方才那般慌張混亂,當聽說將領就是大漢名將蓋俊,更加安心,十餘天后,到達五百里外的太原治所晉陽。蓋俊少年時護送丈人蔡邕去朔方,曾路過太原晉陽,故地從遊,別有一番滋味。
得悉蓋俊將兵兩萬前來,幷州刺史丁原率幷州武出城相迎。
丁原字建陽,四十餘歲將滿五旬,身長七尺餘,軀幹雄壯,容貌粗獷,他是兗州泰山人,泰山號稱“郡接山海”“泰山險阻”,民多果健,好武習戰,高尚氣力,自古以來便是出精兵的地方,當然,也出刁民,和丹陽相似,使大漢國又愛又頭疼。丁原少為郡吏,以武勇著稱,打得泰山諸賊聞風喪膽,猶是知名,後來他參加了鎮壓黃巾起義行動,因他是負責青徐方向,並未和蓋俊碰過面。說來他和董卓一樣,是袁氏故吏。
“丁使君,久仰、久仰……”
丁原看向蓋俊身後兩萬騎,暗地裡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