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水後就一個勁向下沉,不見浮起,還說會游泳?”
馬爬起身來,強自辯道:“那是我身上的鎧甲過於沉重之故。”
“你孃的還狡辯!”卞秉照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似乎不解氣,又踹了第二腳。
馬揉揉屁股,不以為然道:“微末小事,何必一提再提。”
“微末小事?”卞秉氣得眉毛都要燒著了,剛才馬沉入水中,他心急下施救,全然忘了自己游泳也是一個半吊子水平,且身負重鎧,不僅沒救成人,反而把自己也逼入險境,幸好幾名精通水性的親衛及時趕到,才沒有生危險,現在想來還覺得後怕。
馬大咧咧道:“算我欠你一命好了。”
“……”聽著二人的對話,高覽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心裡盤算著該以如何說辭勸說兩人回返。
“嗚嗚……嗚嗚嗚嗚……”
遠方忽然傳來低沉的號角聲,高覽面色猛地一變,卞秉、馬也停止了對話,三人齊齊望向西方,韓、董聯軍即將出動騎兵,需儘快擊潰眼前之敵才行,否則待騎兵趕至,己方十有會被重新趕下水。
三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年紀最小的馬,只見他“鏘”地抽出肋下長刀,風馳電掣般地殺往戰場。Ro
【……第四百一十一章旱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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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擊破
更新時間:2012121:26:20本章字數:4110
霸水西岸,巨大的戰鼓聲,低沉的號角聲,jī烈的廝殺聲,以及淒厲的慘叫聲互相交織,連成一片,譜奏出世間最最殘酷的樂章
蓋軍登岸士卒,以隊、屯,即五十、百人為基本戰鬥隊形,排山倒海一般發動一輪又一輪猛攻,衝擊著董軍防線華雄之死對董軍士氣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打擊,導致軍心渙散,鬥志大消,幾不能支,是以就算得知己方大批援兵已經出動,趕來援助,也沒有太大的改觀,仍舊不斷向後敗退說到底,想要讓漏洞百出、搖搖欲墜的防線重變得堅固,實非一件易事他們只能寄希望於援軍儘快到來,在防線崩潰前……
馬健步如飛,趕往戰場,全奔跑中,頭上兜鎣數次歪斜,遮住眼眉,一次又一次徒勞的扶正後,終於使他失去本就不多的耐心,只見他摘下頭盔,狠狠丟了出去,接著又從地上撿起一面被人棄置的鉤攘,所謂鉤攘,即上下帶鉤之盾牌
“呼、呼…………娘、孃的,真能跑孟起,等等我,趕喪啊呼,累死老子了……”卞秉彎下腰,雙手支撐著膝蓋,呼哧帶喘地對著前方的馬喊道也不知是不想理會他,還是戰場雜音太大,沒有聽到,馬很快就一頭扎入人群之中,失去蹤影
卞秉又急促地喘息幾口氣,推開欲上前扶他的親衛部曲,直起身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攢動的人頭,馬這小子真是一個怪胎,看他活蹦亂跳,一副體力值破錶的模樣,誰能想到剛才他還因為溺水,就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卞秉正待繼續前進,一隻手臂突然攔在他的面前,“校尉不可再向前行……”
“嗯?”卞秉面sè一沉,看向攔截他的人此人年約三十餘歲,中等身量,容貌出眾兼有一身沉穩的氣度,正是他妻族,西河王氏子弟,軍司馬王效王仲明依卞秉的臭脾氣,換了旁人,早就開口斥責,甚至呵罵了但王效不僅和他有著一層特殊的關係,且其人才能不凡,是他在西河任都尉時最得力的助手,這才沒有當場翻臉
王效彷彿沒有看到卞秉不悅的顏sè,沉聲說道:“馬校尉親臨前線雖有不妥,然他孤身一人,亦無不可校尉則不同,校尉麾下有一部人馬,負領兵之責,現在最該做的是,整軍佈陣以待大敵,而非棄軍不顧,以身犯險望校尉三思而行”
卞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