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管儀白如此大動干戈。
那盲修士接過話去:“奚旭進去了,有了‘七線冰蟲’,相信憑紫慧的手段,今天便能暫且控制住瘴毒。這是極大的恩情,兩位可以想一想,只要是我們小瀛洲有的,除了那‘仙曇花’。任何要求我們都會答應。”
說出這承諾的人雖然不是樂遊。但以盲修士在小瀛洲的地位。自然不是玩笑話。
紅箋滿懷希望,搶在師伯前面開口:“不知前輩可有辦法解決我師伯眼下的難題?”
盲修士神識很強,早查探過井白溪此時的情況,他沉吟片刻。道:“倘若奪舍那麼容易,天下哪還有老死的元嬰?二十年,我早為樂遊另選一具身體以徹底解開他的瘴毒。更何況你師伯這是二次奪舍。他的元嬰能維持到現在不滅不散已經難得,我能為他做的,也只是完善一下那個法陣,叫他能多保持一段時間。”
雖在意料之中,仍不免有些失望。師伯修煉“大天魔三目離魂經”目前還看不出效果來,若以後只能在小小的法陣中以元嬰活著,對師伯而言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紅箋猶不死心。追問道:“那前輩是否告知,天底下還有哪位高人或許能有辦法?哪怕是一線希望也好。”
盲修士雖然很不想說,但他不屑於撒謊:“別看季有云有許多古怪,但二次奪舍,不是我小瞧他。需得等他修煉到了化神再說。若說誰還有辦法,”他頓了頓,將臉轉向管儀白,使得眾人一時都忘了他其實看不到,以為他在徵詢管儀白的看法,“戴明池用上符籙的話,或者還有可能。”
這話同沒說一樣,不管是戴明池還是季有云,井白溪都恨不得將其剝皮剔骨,哪可能去找他們求助。
紅箋默然,還是井白溪開口:“那便請前輩為我完善一下法陣吧。”
盲修士和顏悅色:“這個好說,我需得先做些準備。其實你這情況,不如今後就留在我這裡,我會盡全力保住你的元嬰。”
井白溪想都未想便一口回絕:“多謝前輩,這個到是不必。”
謝俠真急道:“大師兄,那你要去哪裡?”
井白溪回答他:“方師侄要帶我回丹崖宗去。”
謝俠真眼睛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紅箋手捧罈子,此時抬起頭來,目光明亮:“師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師伯的。”
謝俠真勉強點了點頭:“那你們都要小心。”他幾乎說不下去,匆匆將臉轉到了一旁。
外邊戰情如火,符圖宗的敵人眼看要殺到小瀛洲主島,洞府內盲修士、謝俠真等人在焦急地等待。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內室的門開啟,奚旭先自裡面出來。
眾人問詢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但緊跟著一個胖大的身軀出現在了門口,管儀白、紅箋等人紛紛站起,臉上皆現緊張之色,樂游出來了,不知“七線冰蟲”是否起到了作用。
樂遊顯是已自奚旭嘴裡知道了井白溪的事,不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趕著做,只匆匆說了一句:“多謝井先生不計前嫌,大義成全。你的事情咱們回頭再商量,”他向著管儀白頷首示意,“我先去前面看看,奚師弟代我好好招呼客人。”
管儀白知道他趕著出去主持大局,連忙道:“樂宗主你先忙。”
樂遊轉向盲修士:“師叔,咱們出去會會符圖宗的人。”
盲修士沒有起身,卻道:“不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眼下誰都能出事,唯獨你不行。你身體到底怎麼樣了,不要因小失大。”
樂遊哈哈一笑:“放心吧,師叔。我現在好得很。”
紫慧在他身後出聲解釋:“根除瘴毒需要時間,我暫時將毒素集中於他體內七個地方,以真元封存起來,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樂宗主會一切如常,本來這辦法不敢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