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高人面前再怎麼掙扎也是無用,絕望之下閉目待死。
此時他的感覺尤其敏銳,過了好一陣兒,那怪獸沒能靠近分毫,仍與他隔著半尺距離。
周圍安靜得嚇人,眾人頭頂上空突然多了一個明亮的光球,不管是粉色霞光還是兇獸。在光球出現之後瞬間消失不見,那光球充滿了靈性,驀地一閃,便到了山坡上。它的光芒太盛,乃至眾人盯著看的時間一久便兩眼刺痛,淚水長流,這些山民只得轉開了視線。
良久之後,那強光漸漸黯淡下去,最後變成了一個暗紅色的光圈,陰陽宗的一男一女卻不見了蹤影。
山坡上寂寂,若不是那七八名面無人色的年輕人衣裳上標記未散,眾人幾疑是做了場噩夢。
眾人心有餘悸,幾個老者簡單合計了一下。決定趕緊遷離這附近,以免那陽陽宗的妖人捲土重來。
他們並不知道陰陽宗那兩人再也不可能回來找他們麻煩了。
此刻甄三娘和那張師弟已被紅箋抓到了“陰陽蠱花鏡”裡,紅箋不想聽這對男女花言巧語,以強大的威壓禁錮了二人,將甄三娘抓到了眼前。直接施展《大難經》。
甄三娘動也不能動,只知道眼前這遠比她年輕美貌的女修實力十分恐怖,弄死自己不比拍死只螞蟻更難,臉上不由地露出了楚楚可憐的哀求之色。
紅箋太知道她是什麼貨色了,理也不理,徑自以《大難經》將她腦袋裡的一切記憶掏個乾淨。
紅箋很少使用《大難經》,雖然晉階元嬰之後。當她全身心地沉浸於這門奇術當中,便可以窺見被察看之人未來無數的可能,可這其中卻不包括石清響,她看不到石清響的魂魄流落到何方,故而對看人未來也就興趣缺缺。
至於甄三娘,她落到自己手裡。還可能有第二種結果麼?
紅箋不理會甄三娘搖尾乞憐,將她提起來隨手向外一拋,丟擲“陰陽蠱花鏡”的空間,跟著隨手一指,一道金光閃過。巨大的修為差距令甄三娘不等“心劍”及身便化為了飛灰。
紅箋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扭過頭來,將冷淡的目光落到那張師弟身上。
兇狠似禿鷹的張師弟自從被捉了來,就老實的猶如一隻鵪鶉,這會兒見事事壓自己一頭,修為更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甄師姐說死就死了,對方連話都不問,儼然殺人不眨眼,更是嚇得抖作了一團。
紅箋將他抓過來也施展了一番《大難經》,再看這位張師弟已經嚇得兩眼翻白,幾乎要暈過去,到沒像對付甄三娘那樣送他上路,猶豫了一下,將他丟在一旁。
“這個怎麼不殺?”石清響有些奇怪。
紅箋若有所思,停了停抬頭向石清響一笑:“不急,留個活口,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這兩人腦袋裡到有不少東西。陰陽宗距此往南半日即到,不如咱們先飛去看看?”
石清響沒有異議:“這個宗門上上下下都練那採補妖法,沒有一個好人,咱們要去殺光他們,將那些可憐的爐鼎都救出來嗎?”
“有這個想法,先去看看,陰陽宗的宗主金興侯可是個厲害角色,咱們還是要小心一些。”紅箋提醒他。
金興侯是卡在突破邊緣的元嬰圓滿,按陰陽宗這二人的想法,此人距離化神只差一個契機,近幾個月,金興侯的爐鼎折損了一個又一個,這些爐鼎的死法千奇百怪,明顯是金興侯在變著法子尋求突破。
為了討好宗主,更因金興侯月前突然心血來潮,強迫自己的同門師妹風遙仙子給他做了爐鼎,以至元嬰初期的風遙仙子暴斃,此舉嚇壞了門中的女弟子,大家紛紛跑出來給他蒐羅爐鼎極樂神女。
陰陽宗門人憑藉著採補爐鼎,修煉極其神速,光是門中元嬰紅箋數一數就多達二、三十人,不過奇怪的是這麼多元嬰,其中達到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