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已然決定不再回來,臉上仍洋溢著期望,不斷囑咐姑姑早些回宮,符柔剛要離去,還是抓起太子的囑託起來:“畢兒啊,無論你是太子,還是將來登基做了皇上,心裡一定要記住,有些事情可能毫無頭緒,甚至無法甄別,這般情形下,唯有相信二字才能解開謎團,一定要相信媛兒,保護好媛兒,權當是姑姑拜託你了!”
太子仰起頭,信誓旦旦說道:“姑姑放心,畢兒發誓永不負媛兒!”
姑侄再別,符柔抬頭仰視皇宮,心內躊躇不已,一辭宮深地,望眼欲穿人,諸多往昔事,筆筆化煙雲。
符柔不願多做停留,策馬揚鞭直奔費良城,那是與文圖約定的相見之地,日期為臘月初一。
此冬嚴寒重兮,風凜透身,一輪金陽下,長道青石旁,白駒嘶鳴賓士,符柔自此裹上了面罩,永遠辭別了一代公主的身份路闊人稀,偶爾傳來她嬌喝御馬之聲,伴著錚錚鐵蹄之音,一路南下直奔費良城……
費良城內,飄蕩著詭異的氣氛,可是誰也不曉得這陰森恐怖來自何處!
已是五個月,文圖幾乎踏遍了城內的每個角落,絲毫沒有發現殺手的行蹤,一種強烈的恐懼襲來,如此神秘的組織絕非一般江湖嘍囉,一定有人在暗中擺佈!
不除之不安!
這個大俠早已無人能夠認出,乍看上去已是四五十歲的樣子,棉袍外罩著紫色布衫,隨風飄逸,腦後長髮雖然扎束,可仍是不停搖擺,鬍鬚直抵喉前,面色也失去了白皙,顯得滄桑成熟,唯有緊促撥出的白氣,方現出強健本色。
忽然,一條人影沿街而去!
文圖猛然吹口氣,唇下的胡鬍鬚頓時左右分離,那是其中的一名殺手!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準備與今日前來的符柔一同離開的時候,終於發現了此刺客的影子,他悄無聲息轉身,若無其事地尾隨那殺手向前走去。
男子腳步非常快,左顧右盼,很快便購置了一大堆物品,沿衚衕里巷奔走。
驀地,他止住腳步,忽然鬆開手中物件,抽出寶劍折身奔向文圖,發覺了有人跟蹤!文圖暗吸一口氣,一個小刺客,竟然能夠覺察到有人尾隨,好敏銳的聽力!
“你是誰?竟敢跟蹤我!”刺客不問青紅皂白,揮劍斬向文圖。
如此看來,這個秘密武力組織絕不會給任何人以可乘之機!文圖稍一側身,長劍沿身側落下,突起右腳猛然踏去,一道渾厚的氣力砸在刺客的腳面上,“哎呀”一聲,刺客感覺到自己的腳似已碎裂,未等再提起寶劍,那隻腳不偏不倚踢在膝蓋處,刺客應聲倒在地上!
“如果想活命,即刻道出你家主子是誰!”文圖怒喝。
“哈哈,憑你也配?!”刺客鄙夷回道,未等文圖再出手,刺客忽然捲起長劍,直直刺入自己的身體,眨眼間自殺身亡!
文圖一陣哆嗦,忽覺異常寒冷,不是那凜冽冷風,而是這刺客的行端令人戰慄,絕然能夠看出,殺手們仍盤踞在費良城,而且異常詭秘,這些人均是亡命之徒,或者被主人控制了命脈,寧死不會背離主子,而根據殺手的氣勢,此人絕非一般人物。
眼見臨近午時,文圖只好放棄,大步流星趕往北門,出得門外尋一處僻靜地帶,迎風佇立,等候符柔的到來。
遠道處,一匹快馬揚塵而來,雖然遮著面孔,可那就是符柔。
“文圖!”
“公主……”
兩人相見而呼,符柔跳下馬來,遲疑片刻,還是撲進文圖懷裡,聞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誰也不再發聲。身外,空有冬風嘶叫,駿馬盤旋踏步……
文圖引領符柔再返費良城,尋到一家客棧悄然入駐,這才共訴心聲,文圖將這幾個月查詢秘密組織的情況一一告知,符柔也是將宮內發生的一切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