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身邊的人,是在是難得啊。”
潘王眼睛裡一凜,不是是喜是憂,嘴上卻連連應酬著:“謝母后誇獎,兒臣著實不敢領受。”
文圖見太后心急如焚左右為難,低頭稟道:“回太后娘娘,卑職不敢有半句謊言,文圖乃是一介侍官,芙兒只是個小小宮女,縱然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僭越宮規,只是在下一時糊塗,瞧著芙兒行為得體,善解人意,不顧規矩脅迫她相好於我,這無關芙兒的事,都是卑職一個人的錯,請太后娘娘明察!”
“太……”符柔開口。
“好了!”太后厲聲打斷符柔,仔細甄別著符柔的眼神,又極不情願地把目光挪到潘王身上,“起來吧,皇上暫時不能調理後宮,這三人人又是哀家身邊的侍人,你身為監國,依你之見應當如何處置?”
潘王立即起身偷偷瞥一眼符柔,符柔立即將臉別過去,更是引得他難以自控,心有城府說道:“回母后,兒臣以為,兩人屬於初犯,又伺候著母后,理當從輕發落,依文圖的說辭,他身為大內侍官,脅迫宮女越制,死罪可免,應立即充軍以儆效尤……”
“萬萬不可!”敬梓匍匐於地,眼下的廣慈殿絕不能少了文圖,自己只是一介武夫,哪能保得娘娘周全,“請太后娘娘三思,敬梓甘願受此責罰!”
太后冷冷瞧一眼敬梓,又把徵詢的目光探向潘王,藏在身側的右手已經把持住椅稜。
潘王接著說道:“敬梓身為總侍官,竟然對下官的不恥行徑充耳不聞,嚴重失責,但念在跟隨父皇多年,又一直守護母后身邊,苦勞無限,兒臣以為應降為副總侍官,他日孩兒一定擇選一名果敢英勇的武才,來侍奉母后……”
太后猛地用手抓住太后椅的邊稜,用力之下右手掌內出現數片白色,身子也不禁挪動一下,仍是緩慢沉穩問道:“好,好,那芙兒呢?”
潘王見說道了點子上,雙腿不禁搖晃一下,吞嚥一口唾沫,眼睛裡也發出了光芒,作出剛正神態問道:“請問母后,不知母后喜歡不喜歡這丫頭?”
太后稍稍一怔,又微微點頭,左手也按在了寬椅扶手上說道:“怎麼能不喜歡,是芙兒查出宮女翠嬰下毒,並親手配藥熬製救了哀家。”
“既然如此,孩兒倒是有一萬全之策,不知當講不講講?”
“講!講!講!”太后沉聲令道,咬牙之舉令兩腮微微鼓起。
“是,母后,”潘王故意將目光移離符柔,平視前方,做出大義凜然模樣,“宮女芙兒受人挾制,不得不從,理當無罪,可是身守著太后娘娘,何懼無人做主,也有不得體之處,如果繼續留在廣慈殿,恐怕難以服眾,引他人效仿,既然母后心疼這宮女,倒不如這樣,請母后賜婚,將這小宮女許配給孩兒,如此一來,芙兒成為王妃,自然掩住眾人口舌,以後芙妃又可以自由出入廣慈殿,同樣可以照顧母后,此乃一舉多得!”
芙妃?!
文圖暗罵不止,你個賤人,敢動我老婆的念頭!即使撕破臉,也決不允許你的陰謀得逞!想著,突然高聲說道:“太后娘娘,此事不可,敬侍官與芙兒皆因卑職愚昧受罰,下官絕不領受,敬侍官毫不知情不應責罰,況且一向忠心耿耿,拼死護宮,芙兒精通醫理,體貼入微,斷不能離開娘娘左右,請太后娘娘責罰卑職吧……”他已經看出,潘王在清君側,拿下敬梓,驅離自己,霸佔符柔,頃刻間廣慈殿便會落入潘王手心之內!
“夠了!”太后聲音不大,可是令人不寒而慄,稍稍停頓便能聽見眾人咚咚的心跳聲,她緊盯著符柔的臉色,像是在察覺著什麼,又怒視文圖,“你身為侍官,做出此等事端,引得哀家的心腹降職為從,哀家的小妮子不能刻刻身右,還有什麼臉面求情!倘若因此給哀家弄出病疾來,你定是罪魁禍首!”她又忽然看向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