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入軍機大牢;王府內四妃驕奢無制,不尊良道,輔夫無德,教子失禮,即刻降為卑奴,流放黑水,永不得回京;逆判兵侍,均作處斬,不遺餘患。
褒貶皆有之的是,京城督守葛宬違例調兵,被太后連降三級俸祿,又因據實領罪,未生動盪,其情可嘉,被提為護國太保,位次王位,實為因禍得福;文圖與符柔行刺皇帝一事,被太后輕描淡寫,視為受人挑唆,將功抵過,文圖官復原職,未予獎罰,芙郡主戴罪立功,其意必誅,著東土剝其郡主之位,未料太后又以其行可嘉為由將芙兒認為義女,賜為芙公主,與賓王平起平坐,可謂用心良苦。
唯一大獲全勝的是賓王,輔主有功,不貪私念,接替公子潘成為監國;雅束則因皇后的澤照,又有揭發之舉,深得太后關愛,直呼其為第一妃,更潘王府為妃安宮,入主其內,教養四個皇孫,等待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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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皇太子
懿旨剛剛頒佈,後宮一片慘淡!
數路侍兵表情凝重地奔往各處,敬梓則帶著親兵直奔城外火弩營!
侍兵們將狼狽不堪的公子潘推搡著押進天牢,臨進之時不忘一腳將其踹入髒亂的巨牢內;妃安宮內一片驚亂,潘王府牌匾被砸得粉碎,付之一炬,先妃們蓬頭垢面被侍兵拉扯著塞入囚車,押解黑水;原王府侍衛、火弩營涉事之人被盡數斬殺,太后餘怒未消,懿令上追三級。於是,潘王之變被殺人數高達百餘。
在文圖秘密奏諫極力勸解下,此次宮變瞬間悄無聲息,絲毫沒有觸及潘王餘黨,甚至有幾人先後得到重用,權傾朝野……
太后瞧出端倪,幾度追問文圖,他始終堅持自己是情非得已,尋貌似皇上之人調葛宬使詐,太后一直唏噓不已。
看似一切風平浪靜,文圖心中卻更加焦急起來。
“文侍官,”符柔滿面春風來到文圖身邊,身邊的下人便一排排俯下身去參拜著公主,“怎麼,瞧上去憂慮萬千,你這般左有皇兄,右有母后,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對了,你為什麼不告知母后皇上就在聶府,只是未曾康復罷了?”
文圖俯身施禮,心裡暗笑,看來自己的老婆就是公主命,在哪裡都混個公主噹噹,可是自己不是侍衛就是囚犯,最大才弄個先生,還是無官無職,“回公主,你沒瞧見太后娘娘最近很是疲累嗎?也許心也累了吧……”
“這是何意?”符柔詫異問道。
“累極之人貪安逸,若是此時皇上回宮,或者你的三王兄得到資訊,說不定又會兄弟相殘,而皇上絲毫無能力理政,太后娘娘身疲力竭,說不定很快就會被廢呢!”
“你胡說!”符柔瞪大眼睛,那閃瑩瑩的光影中浮現出驚恐。
………………
紅楓秋雨沐,山間披嫁衣,羞對擎天鏡,配與誰人妻?初秋,整個山野麗紅一片,瀝瀝微雨洗刷著整個京都,片刻古城猶如脫水而出般,顯得清新水靈。
聶府內,每個人都透出喜悅之情,日子長了,少得一人也覺得空蕩。符柔身為義公主,來到府內需要躲躲閃閃,還要與太后扯謊,次數便少起來。
“參見公主!”涅帝正在院內觀賞雨後的花草,照例歡迎公主駕臨。
“免禮!”公主仍舊心照不宣應著,隨後傳出格格笑聲,回府接受皇上參拜是她最為開心的事情,隨著皇上病情日漸好轉,讓自己皇兄施禮越來越覺得難得,將來康復了也好取笑於他,“公子,本公主覺得你的為人還不錯,不如這般,本公主破例,以後稱你為兄長,我們以兄妹相稱,你看如何?”
“不可!不可!”涅帝慌張答道,“涅某乃一介草民,怎可高攀公主,況且深受公主抬愛給予治病,萬萬不敢僭越……”
“小氣!”公主故意沉下臉戲弄皇上,“我才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