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的話說出口,孫逸澤臉上便帶著十分的不滿,眼前的駱陽似乎太年輕了一點,不過才二十來歲,二十多歲就算是生下來就接觸中醫也不可能到這個年紀便能夠擁有一身真本事。就算是被他喻為天才的秦倚天也不過是在中醫之道登堂入室而已。眼前這個目中無人、放/蕩不拘,一點不懂得做人之道的年輕人會有秦倚天一樣的天賦?
中醫講求順心通氣調和經脈,講求遵從天地之法、陰陽調和之理,學習中醫也是在學習做人,孫逸澤行醫幾十年能夠擁有現在這一身本事,不僅僅是因為他對中醫沁淫之深,更因為他清心寡慾懂得做人之理。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哪有一點多人的道理可言,自己怎麼說也是客人,在這裡等了他大半天,進門也僅僅是一句:你們好。甚至連自己一句先生都不懂得稱呼,這樣的人如何能有什麼前途?就算是天賦異稟那也不行。
“是你救了一個正在危險期的重症病人?”孫逸澤強壓住內心的怒火,冷靜的看著駱陽問道。
“是。”駱陽一點不謙虛的點頭稱是。
“你是怎麼將她救好的?”孫逸澤繼續問道。
“我……就隨便給她揉了一揉就好了。”駱陽說話間語氣輕挑,挪了挪身子,臉上帶著幾分玩味兒,“你也知道,我們中醫界之人一般都不喜歡太過於招搖,中醫世家一般都有許多不傳之秘,所以至於怎麼治療的,這個東西……我實在是有點不方便透漏。”
“哼……那按照你的意思說,你就是身懷絕技嘍?中醫界的後起之秀嘍?世外高人嘍?”孫逸澤冷哼一聲,輕蔑的看著駱陽嘲諷道。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有真才實學的人一般都謙虛而謹慎,哪有像眼前這個年輕人一樣,一副自以為是的姿態。
此時的孫一副已經滿腔怒火,眼神不經意間重視瞪著解玉晨,滿臉的抱怨之色,似乎極為後悔自己會被解玉晨盅惑。
“孫先生您不要這麼說,其實……其實我是個很低調的人,我不喜歡出風頭,一般我能夠悄悄解決的事情絕不會讓別人知道,你也知道,這人一出名就事兒多,事情多了就容易影響本心,影響到本心就不能樣靜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情,不能靜下心來就如意發火抱怨,這是一個噁心迴圈,所以我很少拋頭露面。”駱陽滿臉笑意,絲毫沒有將孫逸澤的嘲諷放在心上,話語間好像是在說,只有您才會拋頭露面博得一個‘神醫’的稱號。
“哼……乳臭未乾的無知小兒,老夫真是白來這一趟。”孫逸澤自然聽出駱陽話語中的意思。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後輩不僅毫無品行可言,說話都不帶絲毫的客氣,頓時發火。
“駱陽你怎麼能跟孫爺爺這麼說話哪?趕緊像孫爺爺道歉。”就連屋子裡的洪驚天都為駱陽氣惱。
孫逸澤是什麼人?
那是海城醫學界的泰斗,華夏中醫領頭人一樣的人物,就算是外國首相見到都要客氣三分的,但駱陽竟然絲毫不給對方面子,一臉的玩世不恭不說,還言語鄙陋。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駱陽竟然會以這樣的口氣和孫先生說話。洪驚天覺得自己丟人丟大了。
“實話實說而已。”駱陽擺擺手,絲毫沒有把孫逸澤的惱怒放在心上。
“好好好……好一個實話實說,今兒老夫我算是長見識了。”孫逸澤起身笑了兩聲看著駱陽說道。說完頭也不回,大步流星朝門口走去。
身後的解玉晨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還沒來得及插嘴,這個年輕人竟然已經將孫逸澤老先生給激怒。
眼看孫逸澤就要走,解玉晨也顧不上給他們兩個圓場,連忙追上去。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駱陽的時候,他並不是這樣一個態度,他記得那時候的駱陽對自己客氣而又禮道周全,在上次他將周琳就好臨走的時候甚至還給自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