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上,他確實一直在利用對方,當然對方也是一直在利用他,差別就是他算計太多,村雨寒樹不如他。
“聽聞林兄已經報了當年的大仇,這件事真是可喜可賀,破出了這層障礙,想必林兄將來修行更加的輕鬆。”村雨寒樹說的很誠懇,無論是樣子和語氣,都和他的言談極為相符。完全不像是敷衍,沒話找話,這個林笑也能感覺出來。
不過,讓林笑驚訝的是,村雨寒樹現在武力更加精進,他竟然只是能夠淡淡察覺出村雨寒樹說話的真假,卻不能辨別到對方的思想。當然這不可能因為對方思想的時候用倭國語言,語言這種表達都是發自內心,內心無論是什麼語言,都是一樣的。
林笑把當初的事情講了一遍,算是一個答案。
村雨寒樹頗有些惆悵得一笑,又說道:“後來你被執法者帶走了,不知道當初的瑞琪兒怎麼樣了?”
“她死了。”林笑平靜地說道,看到村雨寒樹的樣子,又加了一句,“不是我殺的。”
村雨寒樹一愣,呵呵一笑,“死在你手裡也是活該,執法者這些人專門到別國上搞破壞,他們不僅自己弄,還扶持別有用心的人,簡直該死到了極點。就是那些被扶持起來的人稍微違背了他們的想法,他們也會痛下殺手,只關注自己的利益,不管別人的死活,這種人簡直該死到了極點!”
林笑頷首,微微笑著。
熟悉歷史的人都知道,倭國當初也是執法者背後的國家扶持起來的,即便是神道者當初也和執法者有過一段蜜月期,他們何嘗不是執法者扶持起來的一條狗,現在神道者自己獨立了,想要和執法者爭雄,都是蛇鼠一窩,誰也不比誰乾淨。不過,村雨寒樹話語中調撥的味道很濃重,林笑不可能不聽得出來,只是不願意說而已。
村雨寒樹說了一會兒執法者的不堪之後,忽然話鋒一轉,問道:“聽說在那個地方,華夏國士收穫頗豐,完全佔領了當初地方,裡面的一切都不曾銷燬,事情是不是這樣!”
林笑心中一笑,“正題來了。”看來神道者也對那個基地垂涎不已,“這件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當時已經陷入昏迷狀態,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千里外的城市裡面。具體情況我不瞭解,不過應該是這樣,執法者臨走時候的破壞程度還是很大的,能夠留下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村雨寒樹“哦”了一聲,眼睛眨了眨,又說了些其他亂七八糟的話。
夜色迷濛,林笑等人醉醺醺地回到了酒店,把王狗子往床上一扔,林笑剛出門,就看到齊林和君誠睿坐在客廳,齊林嘆息了一聲,問道:“聽說那個倭國人找你了?”
林笑點頭一笑,說道:“師父,不是我不想離開這漩渦,而是我離不開,雖然說這個世界離開誰都可以,可是離開一個人,就要損失一些,我不清楚我現在想要怎麼做,但是我知道,我不想離開,也離不開!”
齊林淡淡地一笑,說道:“那就隨你吧。把你們送到寧川之後,我就回山裡面去了,幽月就託付給你照顧了,我看她……”說著齊林停口一笑,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個女兒現在的樣子,只是他也知道,現在要把齊幽月帶到山裡面去很難。
林笑道:“現在距離寧川還很早,到時候再說吧。”
282一眼而過
春入夏,綠油油小孩高的麥田被風吹起來一層有一層的波浪,林笑知道,他在也不可能接下來的日子,他再也不可能站在金黃的麥田前面,**著被塵土沾染黑黃的肌膚,看著收割機一畝地一畝地的過去,最後為他留下幾千斤糧食。這是一條他從未想過也沒有見過的路。徐家灣還是老樣子,記憶深處,他從未覺得徐家灣有多麼大變化,可站在這地方,他卻說有著說不出的生疏感,那偶爾從村裡面出來人,他已經叫不上名字,偶爾一個似曾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