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想知道千年的時光,在醫學上留下了怎樣的變遷與發展。
過了一會兒,葉先生收回手,和藹地說道:“陳丫頭,你確實有了身子,只是胎相有點不穩,這幾個月要注意點。”
這個姓陳的年輕女子頓時緊張了起來:“葉先生,我這胎不要緊吧?要開什麼藥你儘管開,我不怕苦的。”
這話一出,旁邊的蘇夏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換來一個白眼。葉先生也呵呵笑了起來,打趣道:“是了,你小時候最怕苦了,死活不肯吃藥的,現在居然肯吃藥了,真是難得啊。”
年輕女子臉上頓時一時。葉先生呵呵笑了兩聲,才道:“是藥三分毒,你有了身子,能不吃藥還是儘量不吃吧。我替你開幾個食療的方子,再把禁忌事項列全了,你小心一點就沒事。”
說著,葉先生就提笑寫起了方子。和其他大夫不一樣的是,葉先生至今仍然使用毛筆開方,寫得滿滿一頁紙後,葉先生放在邊上等墨跡晾乾,然後開始跟年輕女子講起注意事項來。
蘇雲秀今年只有六歲,還沒葉先生寫字的那張桌子高,自然看不到桌子上的那張方子上都寫了些什麼,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爬低攀高,便拉了拉蘇夏的衣角,在蘇夏低下頭投來詢問的眼神的時候,指了指桌上的方子。
蘇夏秒懂蘇雲秀的意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彎下腰抱起了蘇雲秀,讓蘇雲秀能夠看到方子上寫了什麼。
蘇雲秀看完了方子的內容之後,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時間倒也忘記從蘇夏身上下來了。葉先生交待清楚後,把墨跡已乾的方子摺好遞給年輕女子,送走對方後對著蘇夏突然就板起了臉,怒喝一聲:“夏仔!”
驚得蘇夏就是一個哆嗦,條件反射般地立定站好,乖乖低頭等訓話。
☆、第十章 謙虛?狂妄?實話
蘇夏這難得一見的反應讓蘇雲秀忍不住多瞅了他兩眼,然後看向葉先生的方向。
葉先生卻沒理會蘇雲秀,只是上下打量了蘇夏幾眼,“呵呵”地冷笑了兩聲,笑得蘇夏下意識地頭皮發麻,倒是蘇雲秀自覺地從蘇夏懷中跳了下來,往旁邊一站,把場地讓出來不杵在中間礙眼。
只聽蘇夏心驚膽戰地問安:“許久未見,先生近來可好?”
“本來很好,看到你就不好了。”葉先生板著一張臉,明顯在生氣的樣子:“上次見面我怎麼跟你交待的?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
蘇夏低頭,一聲不吭地挨訓,乖得跟什麼似的。
葉先生繼續說道:“之前你要跟那小鬼在一起,絕了蘇家的香火,我就覺得有點對不起你爹了,只是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我也不好說什麼。現在呢?你不肯結婚繼承香火就算了,還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是想讓我再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蘇夏張了張嘴,反駁的話溜到嘴邊又咽下了,只是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我還有個女兒。”
“女兒?”葉先生掃了一眼安靜地站在一旁充壁花的蘇雲秀,問道:“收養的?之前你不是說大不了收養個男孩好繼承香火嗎?怎麼突然變卦了?”
“呃,不是收養的,是親生的。”說著,蘇夏就把蘇雲秀拉到自己身前,對著葉先生小心賠笑道:“這是我親生的女兒,雲秀。雲秀,這位是葉先生,是我的啟蒙恩師。”
蘇雲秀乖巧地行禮問好:“雲秀見過葉先生。”
古色古香的禮節,讓葉先生心情好了幾分,對著蘇雲秀也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嗯,是個乖孩子。來,手給我一下。”
蘇雲秀伸出手去,葉先生搭脈沉思片刻之後,突然就對著蘇夏繼續開罵:“你這是怎麼當爹的?早產先天不足,後天也沒調理好,怎麼沒早早帶過來我這邊?你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就算了,連自己女兒的身體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