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符合他徐巖的作風。可惜喬夕顏就是個不依不饒的主兒,他不說她就偏要問。
她放了筷子,聲音不輕不重,銀質的筷子和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自然也驚動了徐巖。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他在等她說話。
喬夕顏吸了一口氣,問他: “你知道送手錶是什麼意思嗎?”她就想知道,他到底懂不懂,每年一塊手錶,不管哪一種意思,都是浪漫的含義。
徐巖也放了筷子,他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反問她:“送手錶能有什麼意思?”不等她回答,又說:“意思不就是‘我送了你手錶’?!”
喬夕顏冷笑:“是嗎,那要我送的呢?”
徐巖眯了眯眼,扯著嘴角,用擲地有聲的聲音說:“要你送的,意思就是,‘我送你手錶了,我生日你得送我更貴的’。”
喬夕顏被他噎了一把。他這般坦然的胡扯淡的態度倒叫喬夕顏無話可說了。這世上有句話說的對:無聲狗,咬死人。徐巖最慣常做的事兒就是補刀,他是要麼不說,說了就能氣死人。偏偏喬夕顏還說不過他!
喬夕顏心裡膈應的要命!試想下,自己的老公每天戴著前女友送的表晃來晃去,並且家裡還躺著十幾塊,心裡該是多麼的不爽!這不是等於前女友陰魂不散無聲勝有聲嗎!!
她目光犀利,直指他腕上的表問:“你每天都戴,這塊表的來歷可以和你‘老婆’我分享一下嗎?”她故意加重“老婆”兩個字,企圖以此提醒他,他們是合法的夫妻關係。
徐巖沒有理她,還是一貫的冷漠,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大約是兩人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真的不好,他飯也不吃了,起身就要走,臨走前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喬夕顏一眼,一字一頓的說:“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就不必問,我不想告訴你的,你問了也不會有結果。”
徐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警告的意味卻是那麼濃,彷彿化作漫漫揚塵,撲面而來,把喬夕顏嗆的呼吸困難,雙眼難睜。她努力的攥著自己的手指,努力剋制著體內那些難忍的暴戾因子,努力不讓自己失控。她不想再給他羞辱她的機會,她不想再狼狽不堪的被他留在身後。
她開口攔住了要走的徐巖,語氣輕快的說:“我要請年假。”
一句話成功的吸引了徐巖的注意力,他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彷彿睥睨世人的君王,他問她:“你要幹什麼?”
喬夕顏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從來不是善茬,她一早就說過。她冷冷的一笑,毫不客氣的回敬:“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就不必問,我不想告訴你的,你問了也不會有結果。”
徐巖扯著嘴角笑了笑,眯著眼好整以暇的說:“行,那我以你最高領導的身份告訴你,年假,不準。”
喬夕顏瞪著他,半晌憋出倆字:“卑鄙!”
徐巖笑:“過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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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夕顏的年假最後還是申請成功了。說明一下,她可不是故意要和徐巖拗,她只是順個便而已。她蜜月後開始創作的小說臨近尾聲了。請年假在家好好收尾交稿。
想想學生們被“三個代表”折磨這麼多年,她被“十三個戴錶”折磨折磨也算正常。因為表的事兩人就那麼默契的進入了冷戰模式。
喬夕顏故意把吃飯的時間和他錯開了。他睡覺的時候她也故意去書房寫稿子,寫完就直接在書房睡。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卻陌生的彷彿從來不認識。大約是真的沒什麼感情,幾天視而不見喬夕顏也沒有覺得過多的不適,只是夜裡睡覺的時候覺得有些冷。
人啊,真的不能太安逸了,一旦習慣了安逸,就會漸漸沒了憂患意識,她可不就是這樣?她在心裡暗暗鄙視自己。
幾天的冷戰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