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洗了頭沒吹乾好吧!徐巖你怎麼不去死!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嗯,”徐巖低著頭看著什麼,慢條斯理的說:“你說日語我也聽不懂。”
喬夕顏河東獅吼一聲:“滾——”吼完就把影片關掉了。
對話方塊裡的資訊還在向上跑。
“你真走了?你要回電視機裡去了?”
喬夕顏氣的七竅生煙,噼裡啪啦在對話方塊裡輸入著:“徐巖,你想出命案了吧?”
一句話發過去,半天不見回應,正當喬夕顏準備關電話的時候,對話方塊裡又跑出來一條資訊:“給你打電話?”
“我說日語你聽不懂。”
“不怕,你是帶字幕的。”
喬夕顏剛準備再回,手機已經響了。她吭哧吭哧爬到床的另一頭找出自己的手機。
徐巖的聲音透過電波傳到喬夕顏耳朵裡。她只覺得貼著聽筒的那一隻耳朵像要燒起來一樣。
徐巖在電話那頭輕笑,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喬夕顏想象得到他現在的樣子,必然是嘴角扯著微微的弧度,眉目飛揚,神采奕奕,讓人如沐春風的表情。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累嗎?”喬夕顏想了想還是從公事開始說吧,保險點。
“男人的事女人不用操心。”
喬夕顏嗤鼻:“大男子主義。”
徐巖笑:“我就是。”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坦然的讓人費解啊!
喬夕顏拿著手機走到陽臺邊。夜風撩起窗紗,綽綽約約的影子,她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和比平時更亮的輪月,心底突然有了一些踏實感。
至少,他們都在這片天空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這是一件多麼親密又奢侈的事?
她心底沉靜,手指下意識在陽臺的圍欄上打著圈。良久,她突然問了一句她一直以來都不敢問的問題:“徐巖,你為什麼會和我結婚?”
徐巖顯然也沒意料到她突然轉了這樣的話題,喬夕顏清楚的聽到聽筒那頭的他呼吸滯了一下,半晌他才笑著回答:“你比較好玩。”
喬夕顏手上還是下意識的打著圈。這個答案顯然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到底想要什麼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徐巖見她沒說話,反問她:“那你呢?為什麼和我結婚?”
“你覺得呢?”
徐巖思忖了一會兒,回答:“長相?”
“徐巖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喬夕顏心底那些愁緒一瞬間都被他攪和空了。
她惱羞成怒,徐巖哈哈的大笑起來。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看她生氣他就得瑟的不行。有時候她也會想,難道一輩子這麼貧下去嗎?就這麼鬥嘴能過一輩子嗎?沒有真感情的婚姻到底該靠什麼來維繫呢?
但轉念又想,就這麼過著也挺好的。兩個人搭夥過日子,互相忍忍就一輩子了。像媽媽對她說的那樣。
她輕嘆了一口氣,回想白天發生的事情,回想陳漫回想結婚前婆婆和她說的一切一切,突然就覺得很感慨。她不想從徐巖那裡求證什麼,當然,她也知道徐巖不可能告訴她什麼。徐巖和陳漫的十年她走不進去,她只能努力抓住現在的時光。
她用難能正經平和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說:“徐巖,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挺奇怪的,特別口無遮攔,脾氣上來了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但是在我喜歡的人或事面前,我從來就沒有臉,自尊啊面子啊我壓根不在乎,我走再遠也要回來,要拼命挽回,死都不放手。只要我還喜歡著,哪怕只剩零點零一的感情。”
“喬夕顏,”他喚了她一聲,彷彿他已經喊過千遍萬遍一般,她的名字成了他口中抵死的纏/綿,溫柔繾綣。
喬夕顏悸動的心失韁狂跳,她只覺耳邊一熱,就聽到他說:“不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