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的片警中最年輕也最英俊的一個,方才只是驚鴻一瞥就夠震撼了,更別說細看下去,正因為此,她更不想抬頭了,被帥哥看到這醜態,她真有點後悔自己的多管閒事。
那片警的聲音清冷悅耳,親和力十足,他輕輕咳了兩聲,清完嗓問道:“叫什麼名字?”
喬夕顏還是不敢抬頭,悶悶的說:“喬夕顏”
“名字挺好聽的,和三國時候的小喬一個名兒。”
喬夕顏不覺就抬起了頭,正與小片警四目相投。那人雙眼清澈,眼角微微下垂,是娃娃臉的典型,喬夕顏可以想象他笑起來該有多麼傾國傾城。
“年齡?”
喬夕顏壓低聲音,甕聲甕氣的說:“二十八歲半。”
小片警忍了忍笑,抿唇說:“一會兒我同事過來給你做筆錄,給我個聯絡方式,我去通知你家人。”
一聽說要通知家人,喬夕顏有些為難的說:“我是成年人,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
“不好意思,這是規定。”
喬夕顏沉默的又垂下頭。叫誰來呢?媽媽?算了,她估計會被氣暈吧!顧衍生?唉,想起來了,她昨兒個去了馬爾地夫。
喬夕顏突然感覺有點悲傷,這還真是白活了,長這麼大,居然連個可以求助的都沒有。她皺眉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的對小片警報上一個號碼:“你打這個號碼吧,他應該會過來。”
小片警認真的記錄下號碼,“徐巖?是岩石的巖吧?是你什麼人?”
“……老闆。”喬夕顏想了半天,才吐出這兩個字。
小片警打電話去了,來給喬夕顏做筆錄的換成個平頭的大壯漢,一張嘴就是一口標準的東北話:“老妹兒!說吧!你來地球的目的到底是啥?”
一句話立刻把喬夕顏逗樂了。
“笑?你還笑?你打人夠狠啊,把人女的都打破相了知道嗎?我說你大腦溝回和人家長不一樣吧?你都不認識人家兩口子,也不認識人三兒,你這是哪門子的見義勇為啊!?沒毛病吧!要來點兒藥嗎?”
那民警一邊做筆錄一邊碎碎唸的教訓著喬夕顏。喬夕顏問一句答一句,他教訓的時候喬夕顏就閉嘴不吱聲。
筆錄做完,她還不能走,先是分開教育,一會兒還要兩方協商。她沒有穿鞋,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下意識的把腳往椅子下面縮,正當她尷尬不安不知如何自處的時候,最先給她做筆錄的片警走了過來,他放了張報紙在地上,對喬夕顏說:“踩報紙上吧,地上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完他就走了。喬夕顏感激的看著他寬厚的背影,說了聲謝謝。
過了大約四十幾分鍾,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警局。
一身妥帖的西裝,在一眾制服中格外顯眼,他彬彬有禮的低聲詢問,表情是十足的耐心,眼中卻有一種不易覺察的疏離冷漠,彷彿整個世界與他隔著一層厚重的霧氣,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
喬夕顏聞聲抬頭,撞進他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眸子裡,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她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雖然不喜此人,但不得不承認,一直感到不安的喬夕顏突然就鬆了一口氣,只因,此人的到來。
辦理好全部手續離開警局的時候天已經透黑,從下午折騰到這會兒,喬夕顏又累又餓,但她還是必須打起精神面對眼前這個更加麻煩的人物。
站在警局門口,夜風夾著雨飄拂在喬夕顏身上,腳下是又溼又硬的水泥地,她冷得一個哆嗦。徐巖背對她站著,也不說話,喬夕顏只能無聲的來回搓著手臂。
半晌,背對她的徐巖轉過身來,眯著眼好整以暇的看著喬夕顏:“你和警察說我是你老闆?”
喬夕顏沒想到他第一句開口竟然會問這個,她還傻乎乎想了一大堆他可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