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按開了電梯門,手一扯,將陳漫推了進去。
“先上去吧。”說完,對喬夕顏招手:“還不快進來?”
他還準備喊那個陪陳漫過來的小司機,不過那司機不上去,連連擺手:“我就在下面等吧,陳總談事情從來不准我跟著的。”
徐巖也沒有勉強,按下樓層,電梯上行。
光可鑑人的電梯裡站著他們三個,陳漫窩在牆角,頭髮搭住了她的表情,空氣中都是她身上的酒氣和香水味,喬夕顏覺得這味有點刺鼻,懷孕後她對各種氣味都很敏感。此刻她每一根神經都很緊繃,彷彿如臨大敵。
回到家後,徐巖把陳漫攙進門,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她還是笑著,卻似乎清醒了很多,乖乖的坐在沙發上。
喬夕顏皺著眉,心事重重的去倒了茶來,放在陳漫面前。她坐在徐巖旁邊,三個人就這麼對峙著。
陳漫喝了一口水,笑眯眯的看了看徐巖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來送張喜帖。”她把一直攥在手上的喜帖放在茶几上。徐巖看都沒有看一眼,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陳漫雙手放在大腿上,抬頭四下打量了一下,眼眶一下子就了,卻還強自鎮定的說:“你們家真不錯呢,很溫馨的感覺。”聲音裡有明顯的哽咽,喬夕顏聽著有點刺耳。
喬夕顏的耐心只有這些了,她可不想一會兒陳漫在這藉著酒醉大哭一場,她更不想看到徐巖因為她的眼淚心軟什麼的。
電視劇這東西電視上看看就行了,真實上演她只會想打人。此刻她對陳漫可沒有一丁點的代入感。
“徐巖,我送陳小姐下樓,你去洗澡吧。”她用很禮貌的聲音,溫柔的下著逐客令。
陳漫有些尷尬的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大腿說:“本來也沒想上來的,喬小姐你別誤會。”
“我……”
喬夕顏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巖溫柔的打斷了:“夕顏,你這幾天每天守著的電視劇就要開始了,你進房去看電視好嗎?”
喬夕顏一下就聽出來了,徐巖這是要把她支開,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了,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要我走開?”喬夕顏承認此刻的咄咄逼人很不可愛,她知道這時候一個聰明溫柔的女人應該獨自走開,給他們一些空間,把過去徹底打掃乾淨。
可她不敢,她不敢相信他們的十年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她不敢給他們一絲一毫的機會。她不安極了。這段婚姻看似平靜,其實隨便變個天就能風起雲湧。她一直都知道。
徐巖還是抬著頭,耐心的哄著她:“我和陳漫有點事要談,你先進去,談完了我叫你。”
喬夕顏的心情瞬間跌到谷底,方才的幸福安穩和篤定好像一瞬間就被摧毀了。她仰起頭,很胡攪蠻纏很驕傲的說:“這是我的家,我愛在哪就在哪,我今天不想看電視了,不行嗎?”
徐巖沉默了一會兒,也沒和喬夕顏再糾纏,從一旁的桌上拿了鑰匙說:“那我送陳漫下去。”
喬夕顏算是明白了。今天徐巖就是有話要說,而且一定要避著她。
如果是私底下說這些,她也許會聽徐巖的話,乖乖的走開,即使她心裡抓心撓肝的難受她也會忍著,裝裝大度。
可是此刻,徐巖在陳漫面前如此搏她,她裡子面子都受不了。
她以為徐巖這樣的男人內斂,含蓄。可是骨子裡,他一樣用最溫柔的方式表達了他的不容違抗,冷情,意寡。
前一刻還覺得會到永遠的幸福徹底被碾壓成齏粉。喬夕顏緊緊的握著拳頭,全身的血液彷彿湧上腦門。
她如一陣風到門口,飛快穿上鞋子,“啪——”的一聲關上家門,將徐巖和陳漫隔絕在裡面。隔絕在“她”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