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反抗後,把搶劫的犯人給打了個半死,後被路過的人看到,報了警,那搶劫的人在看到警察後反咬了喬夕顏一口,說是和她發生口角打了一架,纏著她要醫藥費。喬夕顏自然是不依,兩人各執一詞,審了快一個小時那搶劫犯才說了實話。
問清情況後,徐巖辦好了手續,把喬夕顏領了出來。兩人熟門熟路的從警察局走出來,還是站在上次說話的水泥臺階上,徐巖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心底一萬個荒謬。
他低頭看了喬夕顏一眼,她盤好的頭髮全都散了,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全是青紫,臉上也有紅紅的指痕,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還有不知道在哪沾染的泥印。徐巖看著她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了,有點心疼也有點憤怒。心底油然而生的,是養了叛逆女兒的父親的心情。想罵卻又有點捨不得,不罵又有點不甘心。總之一句話,恨鐵不成鋼。
他不說話,喬夕顏也不敢貿然說話,一直可憐兮兮的低著頭,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指。
徐巖嘆了口氣,實在是忍不住,開口訓斥道:“你和搶劫的打什麼?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血肉之軀,不是鋼筋水泥灌的!別人偷你的搶你的給人家不就行了?錢財都是身外之外,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和這些亡命之徒衝突!你要是有什麼,我……”他頓了頓,皺著眉說:“我和岳父岳母怎麼辦?”
徐巖雙手環胸,注視著喬夕顏的頭頂,等待著喬夕顏的懺悔。
卻不想,半天喬夕顏都沒有說話,既不頂撞,也不內疚,徐巖有點詫異。再過了一會,徐巖發現喬夕顏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他這才驚奇的發現,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喬夕顏居然哭了。
徐巖一時間也有點慌了手腳,有點後悔自己說的那些重話:“怎麼了?還沒說你什麼呢,你哭什麼?”
“他搶了我的包還要搶我的戒指……”
“什麼?”
喬夕顏抬起頭,雙眼通紅,鼻子也皺的紅彤彤的,滿臉都是淚痕。什麼都不用說也能看出來,她此刻是真的很傷心。這是徐巖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脆弱的模樣,不由有點手足無措。雙手僵了半天,最後落在喬夕顏的雙肩上,溫暖的手將徐巖身上的體溫傳遞給喬夕顏,原本是想安慰,卻不想喬夕顏哭得更兇了。她大張著嘴,嚎啕大哭,那模樣真的一點也不美,就跟個孩子一樣,嚎得聲嘶力竭。
“他搶我的包就算了,可是他搶我的戒指。”喬夕顏緊緊的捏著紅腫的手指,抽噎著說:“你說過的,這戒指是要戴一輩子的,一輩子還沒過完呢!我怎麼能弄丟呢?我要是把戒指弄丟了,你肯定會生我氣的。”
喬夕顏哭得聲音都沙啞了,還在喃喃自語:“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
“我真的不明白,我是被詛咒了還是怎麼了?每次想和你好好約個會,看個電影,就一定會出狀況。交通和我作對,跳橋的和我作對,搶劫的和我作對,我招誰惹誰了了?前頭二十幾年,我連男人手都沒捱過,老天干嗎這麼對我啊!”喬夕顏哭得泣不成聲,五官皺成一團,可徐巖卻覺得此刻的她是那麼可愛。
徐巖被這峰迴路轉的狗血情節哽得話都說不出來。他知道喬夕顏執拗,不按常理出牌,他對她做過的很多跳脫的事情不能理解,可是這一刻,他還是被她所說的一切感動了。
她甚至連命都不顧,只是為了保護他給她買的一枚戒指。還要說什麼呢?他什麼都不想再說。這一刻,他的心被喬夕顏失控的哭聲溺斃,不是煩躁的溺斃,是幸福得溺斃。
這一生,他想過許多種可能,他構想的種種平靜的生活都沒有實現,娶了喬夕顏,好像每天都生活在心驚肉跳裡。可是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幸福。
就算再累,再疲憊,再無奈,也甘之如飴的心情,是喬夕顏賜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