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是真的不能分心,她不過是低頭看了一眼導航上的地圖想知道大概的方位,再抬頭就出事故了。
只聽“梆——”一聲巨響,車頭撞上了轉彎處的護欄,喬夕顏趕緊剎了車,但撞上了就是撞上了,她整個人已經嚇到狀況外了。她沒喝酒,還犯這種低階錯誤,還真被顧衍生說著了,她就是一馬路殺手。
巨響也徹底把夏顯文弄醒了,喬夕顏蹲在車頭看著凹進去的保險扛,忍不住直嘆氣,兩百多萬的車,這修起來也不便宜啊!見夏顯文下車走過來,喬夕顏抱歉的說:“不好意思,修車費我來出。”
夏顯文被夜風吹了一陣,酒氣散了大半。他笑了笑說:“沒關係,這車是我姑媽的。”
“不管是誰的修車的錢都我來出吧,真是不好意思。我車技太爛了。沒個金剛鑽不該攬瓷器活。”
夏顯文笑笑,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一同站在路邊,“行了,別內疚了,不過是輛車。”
“……”
喬夕顏最後打通了徐巖的電話,讓徐巖來接。徐巖很快就到了,一見喬夕顏和夏顯文一同站在路邊,先是一愣,隨即恢復常態,禮貌的和夏顯文握手。寒暄了兩句就回頭問喬夕顏:“怎麼回事?”
喬夕顏指了指旁邊的車:“撞到護欄了,車撞凹了。”
徐巖眉頭皺的死緊:“人沒事吧?”
喬夕顏兩手一攤:“皮糙肉厚,能有什麼事,就車有事。”
徐巖看了她兩眼,意味深長的說:“現在是沒事,一會兒有沒有事我就不保證了。”
徐巖把夏顯文送回家才帶喬夕顏回家,一路臉色都有點不好,表情冷峻,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喬夕顏以為他是在生氣她撞車的事,唯唯諾諾的說:“他那車我不怎麼會開,一低頭就給撞了。”隨後一想,他該不是誤會她和夏顯文了吧?趕緊解釋:“我本來是參加顧衍生的生日,然後她們去二攤我不想去就先走了,夏顯文喝醉了叫我幫忙開開車,我想想他現在也算我半個老闆,就幫幫他。”
徐巖沒什麼表情,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他開車一貫不理人,喬夕顏也習慣了,又說:“我一開始真的不想鳥他,但是他今天幫了我一點小忙,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徐巖還是沒回答什麼。凌晨的街道上,路燈一盞一盞孤寂在路邊排列著,車輛顯少,並且來去匆匆,行人更是幾乎見不到。路遇紅燈,徐巖停下車等燈。
看著訊號燈上不斷變動的數字,喬夕顏莫名有了一點慌張,她眨了眨眼,試探性的問徐巖:“你生氣了?”她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徐巖,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最後,她難能溫柔的喚了一聲:“老公?”
這一聲“老公”終於把木頭人一樣的徐巖喚出了一點反應。他一手擱在方向盤上,撐著半邊身子側著看著喬夕顏,臉色還是那樣冷峻,輕抿薄唇,一字一頓的說:“閉嘴,現在別惹我,我很生氣。”
徐巖口氣中帶著點薄怒和不加掩飾的醋意。表情很是嚴肅,這是喬夕顏不曾見過的。一直到進家門,徐巖一直是這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冰冰樣子,這姿態還真是滴水不漏,喬夕顏連突破口都找不著。
洗完澡,喬夕顏躡手躡腳的進屋,徐巖已經睡了,背對著她,一副要和她劃清界限的樣子。幸好喬夕顏臉皮夠黑,也不理會他的拒絕,整個人鑽進被子裡,往他身上鑽,故意在他身上蹭,見他沒有推開她,膽子也大了起來,撒嬌的在他頸窩蹭了蹭,說:“別生氣了,我真的沒幹對不起你的事,我和他就沒什麼,那樣的我可瞧不上。”
徐巖沒動,冷冷的回答:“你不也瞧不上我嗎,也沒區別。”
喬夕顏義正言辭的說:“誰說的!這是汙衊!我一直覺得是我高攀了你!”
徐巖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