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樣子真的不像你,我曾經希望你永遠都別回來,永遠保持最可愛的樣子,可是你回來了,毀了過去的你。”
“……”已經無需再說什麼。陳漫的眼淚流了下來。她再也無法厚顏待在這讓她窒息的空間裡。
這個男人這輩子最重的話也不過如此吧?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一路跑出去,狼狽得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陳漫,你真丟臉!
她在心裡狠狠的罵著自己。
徐巖出電梯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離喬夕顏跑出去剛剛八分鐘。
八分鐘,她沒錢沒卡,他以為她跑不遠的,他一路小跑在小區找了一圈,到處都沒有她的影子,他慌了,她懷著孕,又生那麼大的氣,天知道她能幹出什麼事來!
他的眼皮突然狂跳了起來,這種不安的感覺讓他如臨大敵,甚至有些亂了陣腳。
他拿出手機給她每一個朋友打電話,每個人都在得知喬夕顏跑了以後開始在電話裡狂罵他,他一個個的扛著,卻仍然沒有得到喬夕顏的訊息。
把車開出來,他焦急而漫無目的的一點點找。他一個電話打給嶽蘇妍,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吃飯,讓她立刻查一下附近的酒店,機場,火車,公汽,所有一切他能想到的。
嶽蘇妍是個認真而稱職的秘書,任何時候都一絲不苟,電話一結束通話她就立刻開始打電話。可是即使是這樣,徐巖仍然沒有找到喬夕顏。
因為喬夕顏哪裡也沒有去,錢不夠,她哪也去不了。
走著走著,就走到電視臺後面的小巷子,這是他們家附近最重要的地標,前面是一條康莊大道,建設了一圈的酒店商廈,而後面則是這座城市最古老的街巷,魚龍混雜。
喬夕顏哭累了,走餓了,坐在燒烤攤油膩膩的桌子旁吃著燒烤。因為難過,她甚至不管不顧的喝了點酒。
她的想法很幼稚,彷彿什麼都要和陳漫比一比,滿腦子想著,把酒喝下去了,她也要在徐巖面前借酒裝瘋。原來這一招對男人這麼有用,她要知道她死也不會讓陳漫得逞的。
啤酒下肚,喬夕顏的意識越來越飄忽,眼淚又來了。
徐巖真是個混蛋。她滿腦子只剩這一句話。
她醉醺醺的,把全身所有的錢都塞給了燒烤攤的老闆娘,就這麼飄飄搖搖的走出後巷,從電視臺大樓旁邊的路穿了出去。
扶著院牆,喬夕顏弓著身子大吐特吐。把胃裡那些讓她難受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吐完她又開始哭,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哭得更傷心了。這孩子幹嘛要在這呢,影響她的決定,徐巖這麼對她,她早該走了。
不知是不是她哭得太傷心了,引來了圍觀的人,剛過八點,正是電視臺部分節目值班交班的時間,喬夕顏喝醉了,意識不是很清醒,也就沒什麼羞恥之心了。
她扶著院牆,有些累,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有些困的時候,有一隻手過來搖她的肩膀。她掙扎著睜開眼睛,一個男人遮住了她眼前的光,她努力的辨認,最後囁囁嚅嚅的問:“你誰啊!”
那男人看她這個樣子不自覺皺起了眉頭,“杜維鈞。”
“你和顧維鈞是什麼關係?你幹嘛抄襲別人的名字?”
杜維鈞哭笑不得,媽媽下來視察,正好今天接受採訪,說好八點結束,卻打來電話說要到九點,他無聊極了,只好下車逛逛,不想就碰到了喬夕顏。她醉態很可怕,像灘泥一樣坐在地上,兩條大白腿就這麼露著供人觀摩,實在不雅。
他俯身拉她起來,好心的說:“我送你回家吧?”
喬夕顏一聽回家眉頭皺的死緊,“我沒有家!”
“你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