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子,還是不要因為罪人而惹了閒話。”
處理衿尤早已昭告天下,這一場計,是皇帝為了永除後患,引出冗煜,一舉殲滅煜尤營。
看似平常的府邸,卻藏著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平靜的鄴城,又不知道有多少暗流湧動。
……
“南宮兄這次看起來勢在必得啊!皇帝調領了一萬精兵,隨時等著任何風吹草動。”齊華幹了手中的酒,奸笑的看著南宮珏。
南宮珏從腰間拿出一個令牌:“這次皇帝敢把調兵的兵符給我,我就等著好好收拾這夥人。”
齊華嚥了下口水,眼光從兵符上移開,獻媚道:“你看看那個廢物齊子羅,像條狗一樣,為了一個女人求成那個樣子,若不是那個太子把他弄暈,還不知道怎麼把妖女弄進大牢呢。愛美人,不愛權利,誰有那麼傻!”
“之前以為齊子羅從樹上摔下來摔傻的裝的,原來真的是個傻子,興許是之前他的那個賤母死的時候對他打擊太大,衝撞成了個痴兒罷,哈哈哈”
南宮珏笑的越來越猖狂。
“若是這次華兄當上太子,定不要忘了當初我的功勞。”
“那時當然,哈哈哈……”
南宮珏眼睛閃過一片精光,摸著還未痊癒的肩膀:“齊元,我看你這次怎麼保你這個美人兒,你府中的人,難逃責任,這一劍,你遲早要還!”
他們已經知道衿尤被押進到了大牢,畢竟和皇帝“無意”透漏衿尤是冗煜的妹妹,並且將住在太子府這件事告訴了齊帝。
……
衿尤打了個冷顫,隨後呆呆的坐在地上,回想自己的一生,最後還是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齊子羅所有的話,衿尤都聽的清清楚楚,若不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叫衿尤,衿尤又怎能醒來?衿尤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面對他。
還不如去死,這樣就不會再有無辜喪命。
夏日的感覺越來越淡,剛下過大雨的空氣有一點點清新,同時夾雜著一點點血腥味。大牢的味道。
“喂,這是你的飯。”
衿尤沒有看他。
“放心吧,沒有毒,這是營主準備的。”
衿尤一個激靈,哥哥……我還有個哥哥!
衿尤迅速爬到大牢門口,人已經走遠,她拿走裝著包子的碗,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塞,噎了好久才緩了過勁兒。
突然咬到了什麼東西。一張小小的字條:
今晚三更天。
短短五個字,衿尤看完便塞到了嘴裡。誰能不明白,皇帝昭告天下,就是等著冗煜過來救她。一網打盡。
她跑到牢門前,使勁兒的拍打著門,
“有沒有人,大爺能不能給我一口水喝?”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
剛剛那個送吃的的人過來惡狠狠的說,手裡還拿著一杯乾乾淨淨的水,接過水的時候,衿尤小聲地說:“別來救我這個罪人!”
“你喝不喝,你到底喝不喝!”
那個侍衛瞪大了眼睛,隨即點了點頭,隨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
那一身紅衣軟軟的躺在榻上,和大牢的狼狽格格不入,他早已恢復原來精明的樣子。閉著眼睛,手中轉著從衿尤那裡拿來的笛子,讓人猜不透他的心。
“王爺,今晚,煜尤營有動靜。”大殿中齊刷刷的跪著兩排黑衣人,跪在最前面的一個妖豔的人,分不清男女。
後面的所有人,都是長得一個比一個驚豔,也根本分不清是男的女的。
“為煜尤營的行動先先鋪好路,務必拖延齊華和南宮家出兵的速度,懂嗎?”榻上的紅衣懶洋洋的,好像是他在說話,又好像不是他。
“王爺,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