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尙泠的鬱悶不僅僅只到這裡。
隔天晚上,葉措還是沒回房睡,她有點小失眠,爬下床去書房卻發現沒人。她一路下樓,見到玻璃花房的燈還亮著。
花叢間的圓桌上,擱著一瓶開啟的紅酒,他們兩人各酒杯,正坐在那裡隨意聊天。
又聊!三更半夜,真有這麼多話說?
尙泠悄悄蹭過去,聽見他們似乎在玩測試題,馬幽出題目,葉措回答,時不時傳來他們的低笑聲。
片刻,笑聲消失。尙泠定神看去,馬幽緩緩起身站到他身後,將雙手壓在他肩膀上,似乎輕輕嘆了口氣,“措,你真的還是老樣子,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非要改變才好?”
“別人也許無所謂,但你……”
“我不想變。”
“你呀,就是這個性最鬧人。”她頓了頓,目光自玻璃牆上一掠而過,似乎發現什麼,忽而又笑了,“不過,我們的措也是這種個性最迷人!”
尙泠氣的差點吐血。
這女人到底是誰!居然說“我們的措”!尚公主抓瞎,真想衝出去一腳踹開那老女人,可偏偏她和葉措正在冷戰,這樣出去等於告訴他們“我剛才在偷聽”,太丟人了!
她無聲哼了哼,扭頭上樓。
花房,馬幽將目光投在玻璃牆上,眼底含笑,“很晚了,你上去休息吧。記得我說的,女人不能太寵,寵壞了辛苦的還是自己。”
男子緩緩起身,目光低垂,側臉線條優雅唯美,“這些我早就知道。可如果不寵,就更抓不住了。”
“誰說的!”她搖頭,“你從來不試,怎麼知道?”
他目色漸深。
隔了許久,才道,“太重要了,試不起。”
馬幽沒在說話,站在那兒,靜靜目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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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傳來開門聲,尙泠從薄毯中探出頭,開啟床頭燈。
暈黃靜默燈光下,他立在床邊,如黑曜石般美麗的瞳,沉沉望著她。
尙泠坐起身,心裡明明很抓狂,臉上卻還是淡淡的,“馬幽和你,似乎很談得來。”
他眉頭微蹙,“怎麼這樣問?”
“沒什麼,就感覺而已。”她頓了頓,再次開口,“你們以前,是怎樣的關係?”
在他沉默的片刻,她似乎捕捉到他瞳底一閃而過的異樣。
他還是開了口,“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在騙她。尙泠抱起枕頭,捲起薄毯,下了床。
“做什麼?”他拉住她。
“床讓給你,今晚我睡沙發——”還沒說完,就被他抱回去壓在床上。
溼熱的氣息埋在頸脖,他的手已經探入她睡衣內,“真的一點都不想我?”他聲音微啞,卻有些異於往常的不安與焦躁,動作雖然強勢,但並沒有太用力。
想到剛才花房的事還有他眼底的異樣,此時此刻,她對這種親密接觸異常排斥,於是推開了他,“有什麼好想的,你現在不是回來了。”她下床,抱著東西走去起居室。
睡房門被她關上,葉措竟然破天荒沒有追出來。
她嘆口氣,抱著毯子倒在沙發上。
走廊上,靜立在門外的馬幽低低嘆息。
片刻後,她下樓,敲開了葉明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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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葉措回酒店上班。馬幽一路送到葉宅大門外,看那場面,倒是她更像女主人。
尙泠靠在二樓露臺的黑色欄杆前,靜靜凝視下方。
她早上醒來時,人已被移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