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俊俏飄逸的公子,怎麼會和他們這些粗人一樣。踏在汙泥橫流的水田裡呢?
“哈哈!洪離玉也下田了,袁暮,你們幾個還不認罰?難道……要張知事用強了麼?”
一見連洪離玉也下田去了。呂通哈哈大笑,智竅內的念頭思想更加的通達。在他看來。這就等於自己接連戰勝了蘇林和洪離玉這兩名天才。雖然不是實打實從思想和才學上,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虛榮心和自信心膨脹起來。
“呂通。你得意什麼?洪兄說了,蘇兄這是在田裡作詩……下田就下田,我也去看看蘇兄的驚天大作!”
一賭氣,袁暮也覺得自己和蘇林、洪離玉應該共患難,既然兩人都已經下田去了,不過是一些汙泥罷了,一咬牙,也淌水下田過去。
“作詩?開什麼玩笑?在那水田的汙泥上作詩?能做出什麼樣的好詩來……不過就是在裝模作樣罷了!他若是能夠寫出鳴州或者鎮國的農詩,剛才就應該寫出來,也不至於完不成任務了!”呂通十分不屑地道,周圍的府院學生也覺得在汙泥上作詩可笑。
“又有人下田了?咦?又是一名童生,和那蘇林、洪離玉一起的袁暮?哎!這三人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儒士的名聲?”
“就是啊!若是日後就算他二人都中了舉人進士,當有人提起今日這段羞辱,他們還怎麼保持儒士的風範啊?”
“好像方才那洪離玉說,蘇林是在田裡作詩來著……可是,他手裡拿著的……好像是稻杆吧?”
……
接連又看到洪離玉和袁暮下田,府院的學生們就更熱鬧的議論了起來。這種汙泥橫流的水田,在他們看來,是一輩子和儒士沒有任何交集的。他們來此處也不過是為了司農監的任務,在田埂上乾淨的地方齊力使用農家的聖力法術罷了。
至於下田收割這樣的粗鄙事,都是由那些穿著麻衣粗布的農夫去做。要讓這些儒士們親自下田,腳陷入那水田的汙泥當中,簡直是不可想象而屈辱的事情。
“張知事,怎麼回事?府院的學生們怎麼都不認真施展聖力法術,完成任務,反而全部聚集到此處來?”
大司農肖齊勝走了過來,質問知事張猛道。
“大司農,這……因為那幾名童生完不成任務,又舉止狂妄。下官便罰他們下田和農夫一同勞作!”張猛拱手回答道。
“他就是蘇林?他蹲在那裡做什麼?”
大司農肖齊勝眯著眼睛,盯著在水田裡拿著稻杆比比劃劃的蘇林,好奇地看過去。
“稟大司農,好像……那蘇林在汙泥上寫詩。”張猛恭敬地答道。
“握著稻杆,在汙泥上作詩?倒是有些意思……”
肖齊勝略微玩味的笑了笑,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林的《憫農》就已經完成了,手中的稻杆慢慢地提上了這首詩的篇名《憫農》二字,頓時,一道聖力金光沖天而起,連線到那數百里外的聖力長城,竟然轟的一聲,連地面都略微震動了起來,聲勢非常的浩大。
“詩……鎮國……鎮國的詩詞……”
“那蘇林……真的在田裡寫下了一首鎮國的詩詞……”
“他用什麼寫的?天吶!你們看,他手裡拿著的是稻杆啊!”
“用一根稻杆,在汙泥上寫出了一首鎮國詩詞?這……這簡直是駭人聽聞啊!”
……
本來都還在嘲笑蘇林的府院學生們,全部都驚呆了。鎮國詩詞的氣勢,竟然真的從這汙泥上衝天而起,而且,似乎比起一般的鎮國詩詞都更加地震撼和浩大。
半空當中,那神農氏聖像也嗡嗡嗡地作響,顯然是蘇林的鎮國詩詞引起了聖像的共鳴。一片巨大的金色聖力光幕,以蘇林所在的位置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萬畝良田迅速地擴散覆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