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章純縵點頭後轉身要走,卻被塗傳唯拉住手,她心一驚,用力抽回來,無措地看向馮子海。
“我有這麼可怕嗎?”塗傳唯發現自己嚇到了這個小女孩,有點受傷的感覺,好歹自己也有個“情歌王子”的美名,怎麼會“嚇”到人呢?他只不過是想要問她的名字罷了。
“去吧!別理這隻瘋狗。”馮子海給她一個眼神,而後一拳槌上塗傳唯的臂膀。“老闆娘有交代,不準摧殘國家幼苗。”
塗傳唯看看一臉饒富興味的白桐,再看看莫名其妙冒火的馮子海,曖昧一笑。
“幹麼笑得這麼鬼?”馮子海被他瞧得不自在。
“我上次看到某本雜誌寫著,長期‘性’壓抑會導致憂鬱,嚴重者甚至產生人格分裂,阿海,看準了,出手就要快啊!”塗傳唯語帶暗示地說。
“你精蟲逆遊啊!滿腦子汙穢思想。”馮子海突然有些不悅,雖然知道塗傳唯只是嘴上輕浮,並不是真的那麼下流,而且他們一向都是這樣嬉鬧,但他就是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辭用在章純縵身上。
塗傳唯沒理他,一手攬上白桐的肩膀,附在她耳邊卻用馮子海聽得見的音量說話。
“阿海怪怪的哦!居然還給我保護起國家幼苗,你說他是不是心裡有鬼?有沒有可能監守自盜?”
白桐掩嘴一笑,附和地挖苦。“可能他決定金盆洗手,從採花大盜轉職做園丁也說不定,我們總要給他一個洗心革面的機會。”
馮子海冷著一張臉,他們兩個依然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樂在八卦中,像不把他激怒不肯罷休。
他挑起眉梢,靠向椅背,看他們要繼續鶼鰈情深到什麼時候。
章純縵遠遠地盯著塗傳唯橫在白桐背後的手,一直覺得很礙眼。
桐姐是馮子海的女朋友,那個歌手怎麼可以對桐姐毛手毛腳的?尤其她注意到馮子海的表情像刻意壓抑著怒氣,不免讓她為他憤憤不平。
章純縵走過去,立在桌邊,死瞪著那隻不安分的手。
沙發上的三個人同時望向她。
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高高地將塗傳唯攬著白桐那隻手的衣袖提起,然後擱到桌面上。
在場的六隻眼睛全不解地注視著她的動作。
她表情認真地告訴塗傳唯:“這裡是公共場所,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桐姐是我們的偶像,不許你做這麼輕浮的動作。”
說完,朝馮子海露齒一笑,仿彿做了一件為世人除害的大事,喜悅之情躍於臉上。
馮子海愣了一下,見她心情十分愉快地離開去巡視現場,支手撐著額頭爆出大笑,最後笑趴在塗傳唯的肩上。
白桐見塗傳唯一臉納悶,再回想剛才章純縵的保護神情,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
“是怎樣?”塗傳唯看看左邊再看右邊。“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現在在演哪一部電視劇?我很少看電視,不懂咧!”
“現在演天師除魔,有沒有覺得胸口灼熱,有種像要現出原形的痛苦?”馮子海調侃他。
“哇勒,講得這麼玄,說白點啦!”塗傳唯呼道。
“叫你收斂點,大庭廣眾,別毛手毛腳的。”白桐補充,順道拍走他擱在她腿上的手。
雖然,塗傳唯仍舊一頭霧水,不過,已經沒人有耐性向他說明,馮子海準備上臺,白桐也走進儲藏室清點存貨,留下他一人獨飲,頓時感到十分蒼涼,為什麼他不能抱自己的女朋友啊?
馮子海上臺後,章純縵走到離舞臺最遠的角落,倚牆而立。前一刻還掛在臉上的笑臉緩緩地收了起來。
每晚下班,躺在宿舍的床上,腦中浮現的,全是馮子海。
他撥發的動作、仰頭大笑的眉目、拎著酒杯骨節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