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認為那暗中觀察她的人就是那名殺手,然而如今看來,那個處在暗處的仁兄正是面前的神秘人。
“上一次在拉斯維加斯的爆炸事件中,你沒有引爆‘殺人狂魔’安置的炸藥包,救下了不少無辜人質,就衝著這一點,我欣賞你。所以這一次,我不逮捕你。”男子的聲音始終冷淡,用詞卻是十分豪氣利落,“但是下一次,若是你惡意拒捕,我只能聽從上頭的安排,除去你這個世界的毒瘤。”
“逮捕?”婉兒輕輕呢喃了一聲,眸光一閃,便從零殘留的記憶中看到了三年前的一幕:
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中,那個號稱世界第七的炸藥天才‘殺人狂魔’忽然現身瘋狂引爆了好幾處地方,殘殺了不少賭場中的客人。恰逢零當日正在拉斯維加斯中執行完任務,敏銳地察覺到賭場隔壁一座小型建築物內的一張長桌下藏有炸藥包,想也不想便衝了過去扯下被用透明膠帶黏在桌底的炸藥肅然跑了幾步扔向空中。
炸藥包在空中炸了開來,聲音之巨大不亞於一顆原子彈的爆炸聲,那座建築物成了當日唯一沒有被炸燬的建築,僅是外牆受了些炸藥碎片的轟擊。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身在殺手盟的‘殺人狂魔’盯上了零,並揚言要毀了那個破壞他計劃的人。
而在記憶的片段裡頭,清晰地出現了好幾個幼小的身影,那些正是跟隨父母到拉斯維加斯度假卻被放置在賭場外頭的兒童天地遊樂的孩子,年紀均在18歲以下,好些人當時正圍在長桌前吃著蛋糕喝著可樂。
婉兒一直就相信令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至少在她親口說出自己是殺手的時候後,婉兒堅信她是個有原則有血性的殺手。事實證明,她的堅信是正確的。
“你是國際刑警。”婉兒望著那個居高臨下的壯碩人影淡淡地說了一句,語氣是肯定的。
記憶中唯一能符合這個人身份的只有一類人了,那便是除卻殺手和黑道人物以外,一直在追緝零並三番四次發出通緝令的國際刑警了。
那男子聽罷,眉頭稍稍皺了皺,右手往後移了移,語氣中帶著些疑惑,“你應該早就知道的。”為何現在卻忽然用這麼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這麼說出他的身份?
“我……”婉兒剛說了一個字便發現自己忽然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了。讓她處理商務上的事宜她還能說出個所以然,如今讓她對著這麼一個現代的身份非凡又陌生的神秘人說“我其實不是殺手,不是零”,她不認為對方能相信。甚至還會當她實在刻意狡辯,不懷好意。
當下,她的腦中便閃過了前些天陪著小妹在電視上看到的肥皂劇的劇情,口上便順口說出了這麼一句:“其實我是零的雙胞胎妹妹……”
說罷,連她都覺得這麼一個藉口不但非常牽強,還十分的詭異,因而也難怪整間病房的氣氛霎時又像是掉進了冰窟一般其冷無比,寒意萬分。
她似乎能感覺到房間的上頭飛過了幾隻動畫片裡才會出現的烏鴉,外加一串黑漆漆的省略號。
如果說自己失憶了,那倒也說不過去,因為之前這男人說的話她並沒有否認,甚至還透露出她知曉一切。但是她與零是‘前世今生’的關係更是不能輕易說出來,說出來也未必有人相信她是個穿越過來的化石古人。
既然如此,就只能說兩人是雙胞胎姐妹了。既是雙胞胎,形態一樣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加上零平日的謹慎,根本沒有人與她接觸過,更是不會輕易讓人發現她們二人的生理異同之處。就連店中的三人都說她的氣質與此前錄用他們的零相比詫異實在太大了,這麼說來,這個理由勉強也是能過關的……吧……
“你在抓弄我麼……”昏黃的光線已經足夠讓婉兒瞧出那個神秘男子額前爆起的青筋,更是能清楚地看見他那張因為難以置信而扭曲變形的面龐。
霎時,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