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在上官峰那驀地睜大雙眸急欲說話之際揚手阻斷了他的話語,耳背維持著背手而立的姿勢轉身面向群臣士人,“諸位在場見證,若是公主在今日能提供證明說明她並未本相胞弟之女,並且呈出本相侄兒對她的逾矩證明,本相則是應承公主的條件。反之,公主殿下便此生不得離開上官府,任憑本相族人處置。”
那在場的眾人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面面相覷一番後再底下低聲發話,就連那些個宮婢太監們也都竊竊私語,現場的氣氛一度緊張了起來。
皇帝一臉擔憂地站在零的身後,抬手便緊緊地牽住了零的柔荑,卻是得到佳人一個安慰的眼神和輕輕的拍手,就連皇后也不覺臉色黑沉地站在她的身側,不無擔憂地瞧著這個傲然挺直了脊樑的佳人,雍容華貴的面上滲出了幾分愁色。
好一陣,也不知是否上官曄的黨羽的起鬨,在場的眾人竟均齊聲高呼了了出來,“我們做見證!”
頓時,那氣氛便被霎然推上了高潮,眾人的面上均是好奇萬分這位絕色公主如何提出證明。
零拂了拂飄仙的衣袖,向前稍稍走了一步,彎身在一旁的矮几上取了兩隻空酒杯,倒上了兩杯清水,輕柔地放在矮几上,並在杯子一旁放上了一根長細的棍子,以便攪拌。
隨後才盈盈站直了身子,面向著大眾,一張如花似玉的面上漾起了一抹淡笑,美眸散發著瑰麗的神采。
“要證明是否有血緣之親,就得用最直接的方法。”
唇瓣的弧度上揚了幾分,她吐氣如蘭,聲如黃鶯,“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現場再次轟然一片,就連上官曄二人和皇帝等人也不覺面帶詫色,被零那出人意料的行徑所震懾了幾分。
古往今來,滴血認親便是公認最為準確的認清方式。但是此中的“今”卻不包括現代,現代人的眼裡,只有DNA最可信。
爾後,眾人的喧譁聲未斷,零更是再次做出了讓眾人驚譁之事——臉色絲毫未變地不知從何方尋來一把精緻的小刀便在自己的指尖劃上了一道小口,在兩隻小酒杯中分別滴下了一滴鮮豔的紅血,血滴在清澈的茶水中飄蕩,美豔萬分。
零舔了舔手指上那鮮紅的血滴,那姿勢又是讓在場的眾人一陣低呼。隨後她扭過頭去,嬌顏對上了上官峰的黑青的臉色,“上官老爺,到你了。”
上官峰望著她好一陣,爾後在上官曄輕輕地推送下才重哼了一聲,去過旁人遞過來的小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指上,快步走到酒杯前,把鮮血滴入了杯中,爾後喚來一名站在一旁的小宮婢把杯中的兩滴血攪拌均勻。
“以防某些人作祟!”上官峰語帶嘲諷地道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便抹去了手指上殘留的血滴。
他對這結果毫無懼畏,只因他相信上官婉兒就該是她的女兒,是她與芙蓉之女,當年他們二人燕好之時,夏洛的爹親還未與芙蓉有染,因而他深信……
“回稟皇上,這……這兩滴血……不能攪拌在一起……”那宮婢雙目睜得渾圓,囁囁地向著一旁面色嚴謹的皇帝回報了一句,一張小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什麼?!”上官峰臉色驀地大變,大步便望宮婢的方向走了過去,搶過酒杯便細細地瞧著裡頭,果真見著那兩滴血不能混在一塊,反倒是零零散散地散了開來,無論唔合攪拌都不能混合。
“這不可能!”上官峰手一鬆,那酒杯便“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伴隨著他青白的臉色,一地的暈紅倒是顯得美豔無比。
上官曄臉色有些陰鷙地走了向前,扶著那個不敢相信事實的胞弟,望著地上那碎了的瓷杯與血漬,臉上閃過幾分不解,但隨即便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皇帝和皇后同時稍稍鬆了一口氣,面帶微笑地望著上官曄二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