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好,剩得她忍不住一個勁的嘮叨詛咒。畢竟,樓主也是為了小姐的命,她著實不該那麼憤恨的……”
柳輕非稍稍往後靠了靠,眉心倏然皺了皺,“林淨,你也覺得我這麼做是個錯誤的選擇?”
“樓主……你是要聽真心話還是假話?”
柳輕非不語,卻驀地睜眼,長長的睫毛襯得他整張俊容更為妖豔,“你說呢?”
林淨抬手摸了摸鼻頭,“依小姐的性子,她可能會一輩子都不原諒樓主。”
他家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強悍,可是響噹噹的烈女呢。更重要的是……她是身為血影樓第一任未婚當家主母的烈女……可是如今卻……
“夠了。”柳輕非倏然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稍稍有些厭惡地瞄了眼銅鏡中的自己一眼,這才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碩大的新房中空蕩蕩,只留下他一句無聲的嘆息久久迴盪:“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即使她會恨我。”
西域人對於中原人有不少的牴觸,一行人剛開始來到這個部落,從他們的防備眼神便可看出來。若不是有博雅蘭麗的領路和認定,他們怕是根本沒有機會進入這個部落。傳說中西域的不少部族都是有著苗疆老祖先的傳承,因而蠱術和下降頭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這也是為什麼身為塔瑪拉庫裡的祥靈大師對於蠱一事這麼精通的原因。
塔瑪拉的婚禮是十分另類的,看在林淨和小翠的眼中,這遠遠超乎了另類這一說,完全可以稱得上——怪異!
望著穿著一身黑紗加身,把全身包的嚴嚴謹謹只看到半張臉和額前點上去的血紅色硃砂的博雅蘭麗,小翠的下巴簡直要掉到地上了。視線一轉,在見到柳輕非一身莽漢打扮,平日的風度和氣質一瞬間化為了民間的草莽怪蜀黍模樣,小翠更是雙眼瞪得比金魚還要大。
這一下,她壓在肚子裡的全部怨惱和不悅都被狗給叼去了,她應該慶幸林淨把她拼命拉出來的。
望著新郎新娘二人雙手各執著七彩帛布一頭走向人群中央,小翠趁機對林淨咬耳道:“這個不是我們站的婚禮,應該不算真正的成婚吧?”話語中帶著滿滿的期待。
林淨撓了撓腦袋,望向那赤腳凝眉走過火炭的柳輕非,額際掛著大顆的汗珠,“入鄉……額……隨俗……”
剛一說吧,便被小翠狠狠地踏了一腳,痛得他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隨後,柳輕非和博雅蘭麗經過了各種各樣怪異的模式,諸如打破瓷杯,生喝雞血,綁著兩人各一邊的腳在嚴肅的族長身邊繞圈圈等等的儀式後,那個面色波瀾,依舊那麼高高在上的肅然族長終於從一旁取來了一碗清水,用嫩樹葉沾了沾水,分別在兩人的額前點了點,才慢悠又不是威嚴地說道:
“真主保佑,你們二人此後終身相伴,共赴長生天享受極樂……”
話還未說完,空中卻驀地傳來了一聲暴怒的吼聲,隨之而至的是一記凌厲的掌風。
“柳輕非,你竟敢背叛她!!”
在場的那些村民無不感到驚慌,紛紛高呼躲到了一旁。凝眉接住那道掌風的柳輕非早已認出了來人便是那個許久未來的言爍,當下薄唇一抿,攬著博雅蘭麗躲開了致命的攻擊。
“言爍,你不要胡來!”
言爍落地,身著白衣,一手還拿著一棵嬌豔不已的雪色白花,隱隱間還能看到它身上漂著的寒氣。此刻的他怒意滿目,平日的冷酷更是寒了九分,一臉憤然地瞪著柳輕非和博雅蘭麗,高舉手上的雪蓮,“你竟背叛她!”
“我沒有!”柳輕非想也沒想地回叱道,面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言爍冷笑著抬眸望了在場的眾人一瞬,“好大的排場,柳樓主,千里迢迢來到這西域的小部落迎娶嬌人,卻把那個生死未卜的故人丟在一旁。柳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