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清風,什麼都不帶?
“我為你解蠱,能得到什麼?”帶著劣笑,柳輕非忽地冒出一句,十足耍賴。
配合著枕在椅背的動作,他就像一個帶著頑性的孩子一般,只不過他是一個比青樓花魁美上許多分的男孩子就是了。
微蹙著眉,靜了一陣,零忽驀地從懷中掏出一枚用紅線繫著的小巧令牌,下頜微抬,頗有黑道大姐的風範,冷笑了一聲,說道:“血影樓樓主令牌在此,柳輕非聽令。”
“哈哈哈哈。”配合地大笑幾聲,柳輕非覺得今日確是個令人開懷的日子。
當下他從椅子上躍了起來,走到零的身前彎下身子,雙手各放於太妃椅的兩個把手上,俊容放肆地靠近零的美豔臉龐,微笑著道:“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可千萬不能死去。”那雙妖魅的雙眼泛著無限的認真與光彩。
冷嗤了一聲,零毫無女子的羞怯感,把臉又是向前靠了幾毫米,兩人的鼻息相融,她甚至能嗅到柳輕非身上帶有的淡淡香味。
“沒有人能命令我。”美眸中夾著些狂野,零帶著冷笑回道。
好一陣,柳輕非才帶著笑意移開了俊臉,站挺了身子。他揚揚手中的酒壺,眨了眨眼,帶著頑笑說了一聲:“那麼,我們開始解蠱了。美麗的小姐,請寬衣。”
“這個時辰不擔心有人進來麼?那時你的清譽可盡失了。”帶著壞笑,柳輕非輕問。
解開貂裘的綁帶,零無所謂地聳聳肩:“這個時辰他們以為我在午睡。清譽沒了就沒,我無所謂。”
輕笑了幾聲,柳輕非在八仙桌上的小香爐裡放入了一些香料,一邊擺弄著,一邊解釋道:“這是七日香,生死蠱的子蠱與母蠱都喜好這種味道。”
蹲坐在床上的流火來回望了兩人一眼,似乎意識到再這張床上面有些什麼重要的事要發生,於是身子一個縱跳躍到了地上,甩著白色的狐尾走向八仙桌下,好奇地盯著從香爐內飄出的紫煙。
淡淡地“嗯”了一聲,解開衣袍躺在床榻上,零臉上無一絲女子羞怯之意。睜著一雙美目直直盯著柳輕非動作嫻熟地催散香爐的香味,零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怎麼懂蠱?”
從衣袍中抽出一個銀色的布囊,柳輕非滿臉燦爛地望了零一眼,說道:“怎麼,你對我有興趣?”
斜睨了柳輕非一眼,零沒有再說話,扭頭把目光望向床頂淡黃色的床罩。
柳輕非緩緩走了過來,翻開了銀布囊,裡面赫然是十多根亮閃閃的的銀針,長度一致,身形纖細。
面對不著寸縷的美人,柳輕非面上並無一絲邪淫之色。輕輕地對床上的佳人問道:“真的想要看著我引蠱?那場面並不好看。”
目光仍是膠在床簾上,零面無表情地回道:“再血腥的場面我都見過。當初在寮國我還親眼看著一名游擊隊員生吃另一個死去的隊員身上長的蛆。”
眉角抽了抽,柳輕非忽然覺得有點噁心,平時的生活優雅慣,霎時間他還沒能接受這樣噁心的場面:“你說的蛆是我想的蛆嗎?”
扭頭望著柳輕非,零的臉上難得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壞笑:“以前在沙漠上,和我一道迷路的幾個商人糧水用盡,他們從駱駝的糞便裡擠出水分解渴。”原來他也有弱點。
柳輕非的頭皮一陣發麻,內功深厚的他在冬日不需穿太多衣裳,但是這一刻他竟覺得無盡的冷寒從背部傳來,該死,一定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乾咳了兩聲,柳輕非故作鎮靜地轉移話題:“那麼,下針前我需要放血,美麗的小姐。你且忍著。”
“叫我零,我不叫美麗的小姐。”淡淡地回道,零自覺地把手腕遞到柳輕非面前,面上毫無懼色。
“呵呵”地笑了兩聲,柳輕非便專注神情,從布囊中取出幾根銀針插入零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