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面上那凜然嚴肅的神情。
零素手置於腰前,飄逸的衣襬隨著她纖臂的擺動劃出了一個唯美的弧度。美眸定定地望向對方,她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略帶諷意的淡笑,“右丞相,我們日前才在京城中相見,夏當家新開的金行裡頭,難不成你貴人事忙,還未到色衰之年便把這件事給望得徹底了不成?”
不久前,好不容易按照計劃進行剝奪上官峰的商業勢力的事宜,卻在這期間跳出了一個上官曄,零此前確實是小看了這個第一王朝的右丞相,他手頭上不僅擁有著相當的兵力,更是籠絡了朝廷上的好些奸佞,手中擁有的權力甚至駕馭在皇帝之上,每每在皇帝開朝之際提出些方案,均被他的寥寥短語給駁了回去。
經過了不少的努力,零幾人才想盡了各類法子菜讓夏洛獲得官鹽官銀製造運輸等的權力,雖說多少斷了上官家發展皇家橫財的路子,但這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有一個右丞相在背後撐腰,上官峰的商業要輕易被壓垮下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因而零便提議,趁著上官家此前買了空礦山財產出血、並且因著她與上官家脫離關係成為一朝公主而在民間散播了不少上官家謠言之際,轉守為攻,公然在上官家主要商行的對面開設店鋪,形成京城公然的二人鼎足之勢。也正是因此,在夏洛新的金行開張之際,那受到皇帝賜予的隨意出宮的零便在他的金行裡頭與對面探望胞弟的上官曄正面而見,有過一陣頗為隱諷的對話。
“婉兒,對長輩豈是這般禮數?!爹從小是如何教你的!”上官曄還未開話,上官峰便臉色黑沉地以著長輩的姿態對那個從始至終未曾把他放於眼中的零訓斥了一聲,話語中有著濃重的不悅之意。
零美眸倏然閃過一陣冷光,視線從上官曄的身上緩緩地移向了上官峰,凜著一張絕美的容顏,面帶冷笑地說道:“上官老爺,你恐怕是真的老了,我本以為你也不過是耳朵不重用罷了,想不到你連腦子都衰弱了。既然你記憶不好,那麼就容鳳舞我對上官老爺再次提醒一番,此前我已經昭告了全朝,全中原上下誰人不知上官婉兒已經與上官家脫離了干係了?”
頓了頓,她涼涼地輕哼了一聲,傲然地把視線離開望向了上官峰一旁的空氣,“如今站在上官老爺面前的是影月王朝的鳳舞公主,可不是原來那個溫婉聽話的上官婉兒了,這一回,上官老爺可要牢牢記住了。”
哼,她是誰?豈容這麼一個禽獸以長輩之姿訓斥!雖說此前的計劃因為沒有算入上官曄而使復仇的程序緩了好些,但不代表復仇的事宜就此停滯,一切才剛剛開始,不是麼!
“你!”上官峰重重地哼了一聲,面上嚴肅的表情多了幾分猙獰與咬牙切齒。
前些日子他可算是一股憋悶之氣湧在心頭,不說買了空山一事讓他損失了龐大的金財,就說零在上官府硬生生地救走了密室中的寶珠,隨後又以著她那公主的身份對他上官府三番四次的打壓與冷嘲,他可是處處無法發洩。
這些日子,上官府一直籠罩在黑暗與寒涼之中,府中包括上官明月等人都不敢輕易地對上官峰說上一句什麼話語,可說零的小小的動作便把他上官府打入了冷黑之地。
直待與自己的胞兄計劃了一番,得到胞兄的支援後,他方才稍稍平復下心來。雖說皇族的好些大型專案都已經教予了夏洛負責,但整個皇朝之中,上官曄可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中心,上官峰斷定他們上官家族絕無可能就這麼輕易地被一個毛頭丫頭給毀去,更何況,他們手中還有不少的棋子。
但是此時此刻,上官峰卻被零那毫不留情的話語給惹惱了幾分,從前在她身上尋著的那些高高在上不容拒絕的滿足感霎時消失殆盡,有的是被侮辱的沉怒。他的大掌被一件寬大的袍子給遮擋住,正想說要取出些毒蠱訓訓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之際,上官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