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馬司的人出去,毛天靜看到梁文涵頓時怒出心來,他抬起一腳就踹向梁文涵,誰知道江夏的速度更快,抬起一腳就將毛天靜給踹飛了出去。
“你幹什麼?”毛天寧大吼一聲。
其餘巡邏隊的人也紛紛拿刀圍著江夏。
江夏冷冷地對那隊正說道:“五城兵馬司可是朝廷的衙門,不是哪個私人的。況且五城兵馬司只有抓捕之責,並無處罰之權,沒有經過順天府衙門審判我看誰敢動我們半根寒毛!”
巡邏隊的隊正其實心裡也在犯嘀咕,雖然那麼多權貴子弟聚在一起是有些不太尋常,可是江夏他們能夠如此篤定,看上去很是有恃無恐,不會他們方才所說的身份都是真的吧?
想到這裡,隊正對著毛天寧行了一禮道:“大人,要不有什麼事等到了衙門再說,這大庭廣眾之下還請不要讓我難做。”
毛天寧狠狠地瞪了江夏一眼,然後點點頭道:“好!等到了衙門我在跟他們好好玩一玩。”
江夏一行人跟著毛天寧他們到了五城兵馬司衙門,進入衙門以後毛天寧直接去內堂見了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蔣奉。
蔣奉和毛天寧本就是認識的,一見其前來立刻熱情款待。
很快毛天寧將方才天香樓發生一切簡單跟蔣奉說了一下,蔣奉聽後立刻拍著胸口表示要幫毛天寧出氣,於是換好官服十分氣派地走到了衙門正堂。
五城兵馬司的衙門不同於順天府的衙門,這裡主要是用來審訊犯人所用,所以正堂是封閉的,不會有百姓來看,並且堂外的操場上還豎立了幾個木頭十字刑架,很明顯這個地方經常動用刑罰。
蔣奉走出來後江夏他們七個人正昂首站立著,看見七人見了自己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等同自己沒有存在一般。蔣奉大怒,當即拍了一下面前的長案喝道:“大膽狂徒,見了本大人居然膽敢不跪?”
王文博看了一眼蔣奉,他淡淡說道:“你確定要我們跪?我希望你一會兒不會後悔。”
“小子口氣倒是不小,來人啊,給我掌嘴十下再說!”蔣奉輕描淡寫地說道。
要知道衙門裡的掌嘴可不是用手抽,而是用一塊半尺長的木塊抽,那木塊裡面夾著鐵板,若是抽十下恐怕臉都全爛了。
聽見蔣奉要掌自己的嘴,王文博也嚇了一跳。江夏突然往前跨了一步道:“等一等。”
蔣奉微微一怔,江夏抱拳行禮道:“大人,方才打人一事全都是我一人所為,有什麼處罰我也願意承受。若是大人想要處罰沒有問題,但我想還是等我在狀紙上籤了名,然後再處罰這樣好一些,這樣打起來才不會被人說是濫用私刑嘛。”
“呵呵。”蔣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你小子倒是挺識相。也好,處罰先暫且記下,師爺去定狀紙吧。”
“是!”衙門裡一個師爺模樣的人走過來開始詢問江夏他們事情的經過,當然師爺所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十分具有引導性。
就在這個時候,京師裡可鬧翻了天。
天班的每一個人都回到了家裡,一進屋就找到各自家中的老爺子開始哭訴自己所受的委屈,他們說話倒是很有技巧,首先說了今天國子監和荀文學社的事兒,然後才說了去天香樓慶祝的事兒。
而最先接到訊息的人不是天班那些監生家裡的老爺子,反而是住在李府裡面的李東陽。
對於江夏,李東陽可以說是十分緊張,所以儘管他知道鍾彬會暗中保護他,但也派了君揚去暗中保護。君揚下午的時候先回來跟李東陽說了一遍江夏在國子監一人獨退荀文學社五大學子的事,聽得李東陽連連點頭。然後晚上君揚急急忙忙地跑回來,直接就報告了天香樓的事兒。
李東陽一聽姓毛,他立刻拍了下桌子沉聲道:“肯定是毛文舉那老匹夫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