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如此大罪應該五馬分屍以正軍法!”
高甲怒罵了幾聲“狗日的。”“王八蛋!”“沒卵的軟貨,慫包!”
罵完以後高甲冷靜下來,畢竟是長於行伍之人,只是眼下再罵也是無濟於事,怎麼渡過眼前的危機才是重中之重。
高甲深吸了兩口氣道:“來人啊,立刻派人把全軍所有指揮使叫到城樓上來。”
“是!”高甲周邊計程車兵聽後立刻應命離開。
城樓下,亂軍已經逐漸靠近。城樓上的大明士兵只能幹看著,沒有箭矢、沒有檑木、沒有火油,一切守城的物資都沒有。除了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連雲梯都沒有的亂軍抱著一根大木頭往城樓靠近,然後等待他們撞破城門進來。
城樓上,高甲排出去的傳令兵很快將幾位指揮使集合到了一起。
城樓底下已經開始發出“咚咚咚”地撞門聲,幸虧城門足夠厚實,否則恐怕此時城門已經破了。
高甲掃了幾位指揮使一眼,他將手中的書信一抖,壓抑著憤怒沉聲說道:“各位都來齊了,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訊息。咱們的鎮國大將軍已經棄城潛逃,臨走之前他將統帥之權轉交給了我。”
“棄……棄城潛逃?”神機營、羽林衛、金吾衛等京營出來的指揮使頓時驚呆了,別人不知道他們幾個可是清楚的很,那哪裡是什麼“鎮國大將軍”,那分明就是當今皇上嘛。
幾位指揮使頓時慌了神,羽林衛的指揮使搖了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能讓鎮國將軍單獨行動,我要去找他,保護他。”
“站住!”高甲沉喝一聲:“鎮國大將軍棄城潛逃已是死罪,我等眼下的任務是擊潰敵軍,帶著這十萬大軍出城去。你現在還準備帶著人去找那勞什子的鎮國將軍,莫不是你也想棄城潛逃當一個逃兵?”
“你算什麼東西?小小地方衛指揮使司的指揮使而已,老子京營羽林衛的人難不成還要聽你號令不成?”
“戰場抗令,論罪當斬!”
高甲話剛說完,羽林衛的指揮使臉上剛剛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只見白光一閃,高甲竟然拔出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斷了這個羽林衛指揮使的脖子。
鮮血一下從那羽林衛指揮使的脖子處噴射出來,好像一道血柱一般。
眾人都驚呆了,那是誰?羽林衛指揮使,堂堂京營裡的大官。前一刻還在說話,現在就被斬殺了?
“你……你敢擅殺大將,你難不成是不想活了嗎?”金吾衛的指揮使指著高甲又怒又驚地說道。
高甲抬頭冷冷地看了眼前這鎧甲明亮的金吾衛指揮使一眼,淡淡說道:“我之前已經說過,鎮國將軍將統帥之權交到了我的手中,有鎮國將軍手令為證。他戰場抗令自然該殺,怎麼?你也想抗令?”
“我……你……”高甲語氣平淡,但他身旁的親衛聽清他的話以後都默默地將刀從刀鞘裡面抽了出來。
場內頓時殺氣瀰漫,眾人一時沉默不語,城樓下面破門之聲已經越來越響,撞城門的亂軍甚至還喊出了號子:“嘿!咻!嘿!咻!”咳咳,這號子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有些歧義。
高甲換換說道:“眼下城中糧草全無,兵將士氣低落。橫豎都是一個死,與其餓死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戰死。反正我高甲都不準備活了,眼下沒有人是我殺不得的。現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被我斬首殺死,一是堂堂正正的和城樓下那群烏合之眾死戰一場,死也不負大明軍人的名聲。”
高甲這話說的直白平淡,四溢的殺機之中又帶著濃濃的激昂之意。一名地方上的指揮使當即當頭道:“好,我聽高將軍的,與樓下亂軍死戰到底。”
“好,死戰到底!”其餘幾名指揮使也紛紛叫道。
高甲看了一眼金吾衛的指揮使,眼下只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