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到都都府上拜訪。還望都都屆時不要怪小侄叨擾才好。”
“這話是怎麼說起的,我又怎麼會嫌賢侄叨擾呢。以後且莫再說這樣的話了。”劉瑾笑著說道,“好了,今日就到這兒吧,賢侄也早些回府歇息。記得今天在此處與我相見之事且勿洩露出去,賢侄可否記得?”
“記得,記得記得。”王公子點點頭後道:“那小侄告辭了,告辭。”
說著,王公子再三對劉瑾行禮以後這才退走出去。出了婉君閣高衙內重重地舒了口氣,他轉身對康輕煙行了一禮道:“康媽媽,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王公子客氣了。”康輕煙微微拂了一禮後笑著說道。
王公子點了點頭道對身旁的人說道:“好,我們走!”
“是!”兩名家丁也沒敢多嘴問什麼,跟著王公子就離開了。
眼見王公子離開,朱厚照突然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搖搖頭笑著說道:“這群芳閣還有點意思,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現身竟然將王師從的獨子直接給嚇跑了。”
聽見朱厚照提起這個,張永心中頓時一喜。這群芳閣的幕後大老闆是誰別人不知道他張永還是十分清楚的。他也想讓朱厚照知道,但是他又不能主動告訴朱厚照。
之所以如此這裡面有學問。張永乃是御書執筆,主管出外傳導御旨。這可是個肥缺,所有御書號令都經他手傳出來,頒命天下。再加上朱厚照一旦玩耍起來就甚少過問朝政,所以張永完全可以自己偽造聖旨,外廷的人根本就無法看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張永才能和劉瑾鬥個旗鼓相當。
但是不管怎麼說起來他也始終被劉瑾這個“立皇帝”給壓了一頭,畢竟劉瑾才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同時又督掌東緝事廠,所以張永眼紅不已。
只有扳倒劉瑾,他張永才能是這宮中太監第一人。故而張永想要向朱厚照捅破這群芳閣幕後老闆是劉瑾,讓朱厚照對劉瑾不喜。
但是他若自己主動說出來會有三個壞處,第一是缺乏強有力的證據去支援,有構陷劉瑾之嫌。第二是如此打劉瑾的小報告會讓朱厚照感覺到他有心奪權,會給朱厚照心中留下他貪圖權勢的不良印象,從而令朱厚照對他有所防備。這第三嘛,張永也害怕當真把劉瑾給得罪狠了,最後引起劉瑾的強勢反擊自己不一定抵擋得住。
如今聽見朱厚照主動提起,張永趕緊說道:“皇上,要不要奴婢去打探一下,看看那能嚇跑王公子的神聖究竟是誰。”
朱厚照看了張永一眼,想了一下後搖搖頭道:“算了,你去讓人重新安排一個房間,然後準備上等文房四寶。再然後你讓人去把那叫做江夏的年輕人叫過來。”
“江夏?”張永微微愣了一下後點點頭道了聲“是!”,在起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張永心中忍不住暗自嘟囔了一句:“狗屎運好極了的傢伙。”
什麼叫做帝王?一言以定生死,一念以定榮辱的存在。一個人如果得到皇上的惦記,那麼只要這個人把握好機會,說不定便可以藉此機會扶搖直上成就一番榮華富貴也說不定。
而此時此刻江夏也剛剛回到屋中,走進屋裡一看見崔念奴江夏就笑著說道:“走了,那王公子已經走了,你不用害怕了。”
崔念奴手中捧著一杯熱茶,經過這麼半天心中的恐懼總算是平復了很多。她抬頭看向江夏,一雙美目竟慢慢泛起晶瑩。
然後崔念奴雙目一眨,整個人便流出眼淚來。
江夏平生最看不得的便是女人流淚了,特別是美麗的女人流淚,他更更是看不得。
見到崔念奴流淚,江夏趕緊勸道:“誒,你怎麼哭了?不是沒事了嗎?”
“砰!”江夏話音剛落門便被人推開來,江夏回頭一看,竟然是康輕煙走進了屋內。康輕煙看著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