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問道:“你不跟我們一起去舟濟島?”
“哼,本官還沒有瘋,豈會跟你這個小小僕役一起去舟濟島送死。”毛文松冷冷說道。
“不行!”江夏一口回絕,“你若不去,曹直必然覺得福清縣沒有誠意。到時候招安不成,我們才真有可能有去無回,所以你必須去。”
“大膽!”毛文松怒喝一聲,“本官好歹是正八品的朝廷命官,豈是你一個小僕役能呼來喝去的?再說了,你這僕役好生沒有教養,見到本官連聲‘大人’都不曉喊,‘你’啊‘你’的,真是無禮的緊。”
江夏沒有和毛文松逞什麼口舌之利,他直視著毛文松,說道:“你去得去,不去也得去。爹,夏霖,把他綁了!”
江夏此話一出,砰!砰!砰!一臉三聲。
兩名官差,一名縣丞,瞬間被海大有打暈。江夏和夏霖都驚訝地看著海大有,海大有比劃了兩下,意思是:“老夫是個會功夫的人。”
看了暈過去的三人一眼,然後說道:“好了,走吧,我們去碼頭。”
夏霖和海大有兩人人點了點頭,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江夏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變成了那個發號施令的人。並且,他還發的那麼自然,讓人下意識就聽了他的話。
毛文松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船艙的頂棚。然後憑藉感覺,他知道自己正睡在一張床鋪上。
毛文松趕緊翻身而起,他剛剛轉過身坐到床沿上,就看見了對面正坐著的江夏、夏霖、海大有他們三人。
毛文松指著江夏,大怒吼道:“你們好大的膽,竟然敢襲擊朝廷命官。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告訴本官,現在本官在哪兒?送本官回岸上去!”
江夏淡淡一笑,說道:“船已經出發了一個多時辰,再有兩個時辰,就到舟濟島了。現在這個時辰裡面,海面上不可能有船經過,而我們也不可能送你回去。所以大人還是消消氣,安心等著船到舟濟島吧。”
“你……你們……”毛文松被江夏一番話氣的話也說不出來,他伸著手指指了江夏半天,最終只好重重地拍了一下床鋪,以此洩憤。
船艙裡面,江夏、海大有、夏霖、三人不說話。毛文松在氣頭上,除了呼呼地喘著大氣以外,也不說話。氣氛一下冰至極點。而這樣的氛圍,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最終還是被毛文松一句話給打破了。
毛文松慢慢消了氣以後,發現江夏他們三個人臉上一點緊張害怕的表情都沒有。要知道這即將要到的可是舟濟島,這在福清縣的傳說裡面,和人間地獄沒有任何區別。
毛文松忍不住問江夏:“你憑什麼覺得放了曹直的家人,恢復他的功名,他就會接受招安?你這樣做,可有萬全的計劃和把握?”
江夏看了毛文松一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放了曹直的家人,恢復他的功名,他就會接受招安?曹直又不傻,好好的福州第一海盜頭目不做,去做個窮酸秀才,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你知道這些那你還要去招安他!”毛文松又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江夏搖了搖頭,道:“難怪你只是一個縣丞,就憑你這份‘沉穩’,當個縣丞恐怕都多費周折。”
“你……”毛文松頓時被江夏這句話給刺痛了。因為他真的不幸被江夏言中,他雖然出身寒門,但家中妻子卻出自官宦之家。妻子在老丈人面前多番請求,本來已經給毛文松活動了一個從六品的官職。
但也不知是官運不濟,還是真的自己能力有問題,毛文松一路被降職,最終被降到了現在這個正八品的品級。
當然,要說起來,正八品的縣丞,實權也不小。至少在這福清縣,也就夏家倫比他官大一級。所以一直以來,他在福清縣也是耀武揚威,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小